听得“呼”的一声,那妇人抡起拐杖,正好向着金毛狡打下!
那金毛狡着了一拐,痛得狂嚎,倏地跳起数丈来高,这妇人见它来势凶猛。不敢正面迎敌,脚跟一旋,便转过一边,举起拐杖,正待拦腰扫去,那另一只金毛狡也已扑了上来。
那妇人喝道,“孽畜,你也来送死!”转过拐杖甩了一招“举火撩天”。对准那只金毛狡的脑袋,要是它扑上来,这一拐准会敲破它的天灵盖。
陡然间,忽见剑光一闪,原来那只金毛狡极是灵异,它看见同伴吃了亏,已知自己不是这妇人的敌手,它竟似武林高手一般,在刹那间,忽然后腿人立,将那柄宝剑拔了出来,前臂一伸,剑光暴长,“喀嚓”一声,便将那妇人的拐杖削去一截。
那妇人吃了一惊,赞道:“裁云宝剑,果然天下无双!”慌忙收拐:正待变招打出,就在此时,忽呷得她的女儿一声惊呼!
原来背着江海天的那只金毛狡,从这妇人的头顶上方跳过,却并不回过身帮助同伴,而是改了方向,向那少女扑去。那少女剑方出鞘,便吃它一抓抓去,再一抓便抓裂了她的衣裳!
那少女脚尖一点,飞身上树,金毛狡一纵,距离她只有少许,险险就要抓着她的脚后跟,看来它若不是背了个人,跳跃不灵,这一抓就要把那少女抓了下来。那少女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叫道:“娘,快来救命!”
到了这时,这妇人当然顾不得再去打金毛狡,她怒喝一声:“孽畜大胆!”一面发出暗器,赶那金毛狡,一面飞身过去,援救女儿。
这两只金毛狡箭一般豹向前射出,待得那妇人将女儿从树上救下,它们早已跑过了几道山岗,侥是那妇人轻功再高,也追不上了。
江海天伏在金毛狡背上,暗暗好笑,心想:“这两只金毛狡当真机灵,竟然也懂得声东击西之计。这妇人的武功也真厉害,看来不在欧阳婉的师父之下。听那少女的称呼,她叫欧阳婉作‘妹子’,那么欧阳婉也是她的女儿了?她有这样好的武功,却为何还要将女儿送给别人作徒弟?”
江海天想起了欧阳婉,心中不觉又是一片惘然。他吸了口气,忽地觉得气机畅通,一试之下,身手竟然能够活动。
原来江海天本来就会“颠倒穴道”的功夫,只因被那老婆婆用“掐穴”的怪手法,内劲透进他的体内,穴道附近的血脉受到阻碍,不能流通,故此着了道儿。刚才他吃那妇人的一颗铁莲于打中,正巧打在相应的穴道方位,穴道受了刺激,气血竟然渐渐流通起来,加上他本身有护体神功,真气运了几转,不久,穴道便解开了。
那只金毛狡跑了一会,忽然歇了下来,发出呜呜的叫声,它的同伴走过来,轻轻和它挨擦。江海天抱着金毛狡的颈项,俯头一看,只见那金毛狡的眼角,有点点鲜血滴下,想必是被那妇人的暗器打伤的,幸而没有正中眼珠。江海天本来随身带有金创药,这时他已经能够活动,便从身上掏出药来,在金毛狡眼角的伤口敷上,金毛狡感到一片清凉,痛楚大减,喜欢得跳起来,长尾巴轻轻的在江海天的身上扫来扫去,表示亲热。
江海天笑道:“咱们现在交上了朋友了,你的尾巴可以放松了吧?”其实江海天现在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四五分,要挣脱已非难事,但他不忍令这金毛狡受苦,故此软语与它商量。
那只金毛狡也果真通灵,竟似听懂了江海天的意思,它那条尾巴本来像绳索一般,围过江海天的腰肢,将他绑着的,这时听了江海天的要求;便松开了。
江海天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足,蓦地从金毛狡的背上一跃而下,一伸手又抢回了另一只金毛狡所衔的宝剑,笑道:“你们自己回家去吧,恕我不和你们同行了。”拔腿便跑。
只听得“呼”的一声,一只金毛狡从他的头顶跃过,另一只也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