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爷爷的孙子。
花离似乎读懂了我的情绪,可是盛嘉佑不懂。虽然我觉得他这样挺渣的,一边领着我的好处,一边又在默默地鄙视着我。说实话,要不是他这张脸,我真想一蹬脚拉着花离走人了。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一步,鄙视就鄙视吧,反正我也快搬走了,他再鄙视我他也不是郗英游,我不稀罕。
陪着盛嘉佑找到了位置最好的一层,那里刚好是一家饭店的房间,盛嘉佑订了位置以后就把我跟花离送回酒店的停车场,他再载上盛嘉显回家。似乎一点儿也不想再跟我多呆一会儿一样。
花离一向是个嘴巴贱的,从前他因为有偶像包袱不能随便乱说话,这会儿现代社会他可是撒开了蹄子说。见盛嘉佑这样冷冰冰地,就是他们俩有多亲热,也没我跟他交情深啊。如今又见我热恋贴上个冷屁股,气得一拽我就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大声说:“我都告诉你了这世道白眼狼多,你瞧瞧你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我心里其实也不高兴,好心好意地帮他呢,他还一脸嫌弃。于是也捧花离的哏,笑着说:“可不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搭理这种人算我脑子进水。”
长得跟英游像有什么的,你又不是他,我都说了我不稀罕!
气鼓鼓地回了家,跟花离随便煮了点面吃了就当解决了晚饭。花离见我还是不开心,便摆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拽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准备和我促膝长谈,开导开导我的烦恼。
我捧着茶杯,看着花离眨巴着大眼睛,就忍不住呵呵一笑:“哟,花大师,今儿挺闲的嘿。”
“那可不,为了王家的千金,再忙也得抽出空来。”依旧的涎皮赖脸。
我翻了个白眼,坐下来说道:“有话快说,你以为这会是清朝呢,我是慈溪你是安德海啊。”
花离一个抱枕砸了过来,“你才是太监!”
我将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正色道:“你想说什么你说吧。”
花离清了清嗓子,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盛嘉佑也不是不可以啊,你何必苦守着一个郗英游呢。”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啊,何必苦守着英游呢,他早就已经不记得我了,而这里正好摆着一个跟英游长得像的人,我何必执着于一个人呢。我已经找了一千多年,也是时间让自己松手了吧?
“花离啊,我知道已经过了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很担心我。”我握紧手里的陶瓷杯子,慢慢地说道。“可是,英游就是英游啊,过了多少年,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这片土地上,他不亲口对我说叫我死心的话,我绝对,不会放弃他。”
这一番话我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丝毫的余地。这些年花离也不是没有劝过我再找别人。可是找别人,谈何容易呢?睁眼看到的是我跟英游的后代一代一代地繁衍生死,闭眼就是当年的海誓山盟闺房秘语,要说忘记重新开始,实在是太难了。
这番话,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花离无奈地闭眼,叹道:“罢罢,你这倔强性子,怕是今生都改不了了。”
我黯然。对啊,这倔强性子那么倔,可是没找到英游,又有什么用呢。
自那夜过后,我的工作就忙了起来,花离也不知道是看上哪个地方了,背着个背包就走了。我每日忙碌着,晚上回家的时候就上网研究下一个城市,还要去找人托关系打点身份的问题,忙得都忘了还有盛嘉显这么一回事。
那天中午我被几个大咖演员的要求搞得头大如牛,想着中午的时候好好吃点儿下午好继续应付这些奇葩们。谁知道刚坐下来呢,盛嘉显就端着饭碗坐到了我对面,我瞧他脸色涨得通红还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了,就知道大事不好,于是便抢在他之前开口。
“盛经理,挺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