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开门见山,都不用试探我一番吗?”
韩文殊略显严肃,“对你我不屑如此,你若不说,我会在宴席结束后,到丞相府一探究竟。”
嬴瑀微微侧头,朝身边萧情瞟了一眼,见她与身旁闺阁小姐谈得正欢,方才小声重复一遍:“丞相府?”
“李文达与徐庆相约,两人似乎要谈什么重要的事。”韩文殊摊开说道,“你不说,他也不说,我便只好夜探相府。”
嬴瑀自然晓得她口中的“他”是谁,凝眉扫过御座上的嬴珩,自昨晚那事发生,他便面沉如水,几乎未发一言,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严令此事外传。嬴瑀自然也知道,他的皇兄是不可能跟韩文殊说的,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不知要牵扯多少人,若有人借势推波助澜火上浇油,长安能有半数人存活都算万幸。
嬴瑀面色凝重,定了定神,阖目摇头,虽不愿与她周旋,但是抱怨喊苦的戏份还是要做足,便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道:“我就说瞒不住你,皇兄却偏要隐瞒,最后让我受这夹板气,说了对不起皇兄,不说又拦不住你冒险,唉!”
嬴瑀见逃脱不开,泄气长叹,投降道:“随本王出去走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被袭胸了。。。
☆、王子
太液池边,寒梅映雪,今年是暖冬,整个太液池只有些浮冰,飘在水面上,像是打碎的镜子。
韩文殊双手插袖,与嬴瑀并肩而行,城安王今日衣着光鲜,颇有一城之主的威仪,一队随从护卫退避十米之外,嬴瑀看了看身后,自嘲笑叹,“皇城脚下就是规矩多,这若是在本王的封地,哪会受这拘束,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本王说不许跟着,有谁敢违抗王令?”
“城安王此言差矣。”韩文殊淡笑,“就因为此处是皇城,所以才更该小心,殿下若是在长安城内出了什么闪失,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那还用说,自然是你。”嬴瑀不假思索地答道,“本王舍弃了豪华舒适的未央宫,与你同吃同住,你身为三公之一,却不护我周全,如何说得过去?不过本王倒是小看了你,在失了半数武功的前提下,竟还能和羌人打成平手,不愧战神之名。”
嬴瑀虽然知道她是女子,却并不知她失忆之事,必然也就不晓得她武功是三个月之前才学的,韩文殊不愿再与他斗嘴,干脆停下脚步,直截了当地问:“这里已经离前殿很远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揶揄调侃的笑意渐渐收起,嬴瑀面色稍显凝重,沉声道:“昨晚的合宫家宴,皇兄座下被人放了一个锦囊,而那个锦囊内装着一个人偶。”
韩文殊一怔,茫然问道:“人偶?什么人偶?”
嬴瑀缓缓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是个前身刺着大秦国号,背后写有皇兄生辰的人偶。”
经他这般描述,韩文殊乍然惊骇,顿时感到背脊发凉,“你、你是说,有人对皇上用了厌胜之术?”
嬴瑀冷冷摇头,“厌胜之术旨在辟邪除妖,皇兄乃帝王之躯,那恶意之人使了这样的手段,已算是巫蛊诅咒。”
韩文殊大惊,昨晚前殿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难怪前半夜整个未央宫都很混乱,她竟还当做是节庆欢闹,嬴珩回到宣室殿时,脸色极其难看,方才亦是神色不悦,似有心事。可是他昨晚为何不说,甚至还明确表示,前殿发生过一件始料未及的事,但是他却不想说。
“他为何要瞒着我?”韩文殊追问。
嬴瑀不以为然回她:“这种事当然是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喽,难道要弄得天下皆知吗,这件事若是追究下去,还不知道要降罪多少人。”
韩文殊抚住胸口,惊魂稍定,问道:“昨晚虽是家宴,但是在场之人不下百数,这件事能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