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从根本上解决诸多难题?结果呢?不都失败了吗?而且谁能证明他们的方向就一定对?如果错了呢?你让陛下怎么分辨?相信谁?”
一声长叹,梁师成的声音中透『露』着感慨,也透『露』着无奈:“罢了,罢了,那些事是陛下和文武大臣该去想的,我们这些俗人只要尽好自己本分,多为自己争取些就好了!”
“可小人还是不明白,陛下若这么继续放任,难道不怕朝堂失控?”小太监仍旧难以按捺心中疑『惑』。
“朝堂怎么会失控,大多数文武对陛下和赵家江山还是忠诚的,只不过是贪恋些钱财和权势罢了,如果谁妄图动摇皇权,那就是与所有人为敌!陛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文武享尽荣华富贵,可前提是要稳住这江山,要让这巍峨的江山保持平衡,任谁逾越这一点,那就要死,而我们这些宦官要分辨的就是自己什么必须说,什么不必说,什么不可以说!”
梁师成说完这句话,径自转身离去。
小太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都无法平静……
不多时,梁师成来到延福宫的玉英阁,正巧遇到赵佶在阁中写字,当即躬身走上去。
皇帝赵佶显然知道他进了阁中,但并没有因此停笔,反而更为全神贯注,梁师成悄悄走到他身旁一看,顿时大惊,只因赵佶虽然在写,但却没有真的在纸上落笔,只是虚写,而更重要是那笔画不是别的,是一个大大的“杀”字!
这样重复了好几遍,梁师成越看越心惊,他深切感受到赵佶胸中掩藏的杀意。
片刻后,梁师成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额头布满汗珠,心脏犹如重锤在敲动,就在他即将忍不住要跪倒在地的那一刻,赵佶突然停住虚划的笔锋,淡然自若地把『毛』笔放到砚台边,整个气氛也为之一松。
“师成,你以为朕待赵不凡如何?”
“陛下对赵将军是恩宠有加!”
“是啊!”赵佶淡然一笑,长叹道:“朕自己也是这么认为,自从见到他,朕对他便甚为喜爱,可他为什么骗朕?”
“这……”梁师成不知该如何作答,汗如雨下。
赵佶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他告诉朕,此次他私自进兵沧州是为了驱逐外寇,这点朕也愿意相信,可他为什么要向你和蔡京索要沧州的禁军编制?他私底下掌控兵马究竟意欲何为?”
“陛下,您已经……”感受到赵佶的怒意,梁师成愕然睁大眼睛。
赵佶深吸口气,让自己显得更平静些。
“朕和皇后都甚为喜爱赵不凡,因此对他多有留心,他私自进军沧州一事使得朝堂上争锋相对,朕不想他受委屈,所以亲自派人暗中调查,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地截获了他送往京城的数封密信,包括送给你的,这两年你应该没有少收他的好处吧!”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梁师成吓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直磕头。
“行了!”赵佶厌烦地摆摆手,“些许钱财懒得与你计较,我只想知道你对赵不凡是什么意见,如果真要追究过往,怎么还会让密信按时送到你手中?”
“回禀陛下,此等大事老奴怎敢擅自做主,此番正是前来禀报!”梁师成惶急说道。
“朕当然知道你那点心思,如果你今日没有过来,那你的人头明早就会落地,你不是蔡京,他虽然有些事瞒着朕,但他能替朕平衡朝堂,所以朕容忍他。可你是朕的亲随,朕待你也极为恩宠,你如果也不告诉朕,那留你何用?”赵佶深深凝望着跪伏在地的梁师成,直把梁师成吓得瑟瑟发抖。
“老奴明白!老奴跟随陛下多年,深受皇恩,焉能分不清轻重,这等大事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赵佶默然片刻,很快又『露』出一丝微笑:“罢了,既然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