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议就是这样的;起初他们当选的任期是一年,嗣后又延
长一年,终于便不再允许人民大会集会,以期永世保持他们
的权力。世界上的一切政府,一旦假之以公共力量之后,迟
早都是用这种简便的方法来篡夺主权权威的。
我在前面所谈过的定期集会,是适用于防止或者推延
这种不幸的,尤其是当这种集会并不需要正式召集手续的时
候。因为这时候君主若是加以阻止,便不能不公开宣告自己
是法律的破坏者和国家的公敌了。
这种只能是以维护社会条约为目的的集会,永远应该是
以两个提案而告开始;这两个提案绝不能取消,并且要分别
地进行表决。
第一个是:“主权者愿意保存现有的政府形式吗?”
第二个是:“人民愿意让那些目前实际在担负行政责任的
人们继续当政吗?”
我这里所假设的乃是我认为已经证明过了的东西,那就
是:在国家之中,并没有任何根本法是不能予以废除的,即
使是社会公约也不例外;因为如果全体公民集合起来一致
同意破坏这个公约的话,那末我们就不能怀疑这个公约之被
破坏乃是非常合法的。格老秀斯甚至于认为每个人都可以
退出自己原是其中的一个成员的国家,并且在离开国土时就
重新获得了自己天然的自由和自己的财富。如果说集合在
一起的全体公民竟不能做他们每个人分别开来所能做的
事,那就未免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