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会如此是不?并非单单只对她。
辛格突然抓起她的手向上翻开,粗鲁的按捏着每一个不平的粗茧。
“金姑娘,请解释你的手为什么粗得像下人?你不是富家千金吗?”
糟了,他若是发现她的卑微身份,恐怕会鄙视她。
她不要放弃争取他的感情。“是银儿自幼活泼好动,时常爬树和……种花养草,才会把手给弄粗了,就像做粗活的女仆一样,对不对?”
辛格摇摇头,暗责自己的莫名激动。她的手是粗糙或滑嫩,与他并无关系。
但是他又忍不住询问她,生怕她是有苦说不出,“你是金家的嫡出?”
“是呀,为什么这么问?”她爹只娶过她那早逝的娘亲,而穷人家想要享那齐人之福,嗟,门儿都没有。
“我想你也许是姨娘所生的庶出女,手上的粗茧厚皮可能是遭处罚或劳役所致。”
“如果我是庶出且被苛待的女儿,你会瞧不起我吗?”
“不。”他只会心疼她的遭遇和处境,想严惩错待她的人。
“辛公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一丁点关心?你会……”怜惜我吗?她有些意外之喜。
“少胡想了。”他悍然否决,但是方才胸臆间的紧窒感又如何解释?
他强拉着她一路疾走,对于她必须以小跑步慌忙跟上,完全不当一回事。
怜香惜玉?等他寻觅到他想望中的爱姬,再来学习也不嫌迟。
“到了。”他硬着声。
啊?金银儿茫茫然的看向四周,他怎么突然停步,害她差点撞上他的背脊。
辛格放掉她的手,指指前方。“到了,你家不就是那几幢大屋其中之一?”
他的记忆力真强!昨晚黑漆漆的他竟然记得清楚?可是放眼望去,她暗暗着慌。
几间大屋门前居然都站了门房看守,叫她如何佯装是自己家,镇静的“走入”?
“谢谢你送我回家,王、王管事是个多话的人,我怕他误解了你和我的关系。”盈盈一福,她勉强维持笑容。
他淡然一盹,挥挥手,像是赶蚊子似的,要她快走。
金银儿忐忑不安的往前走。老天爷呀,保佑我不要出糗吧!她感觉到身后的灼热视线,甚至觉得他正撇着冷冷的讽笑,怪不正经的!
“这位老伯,”她走上其中一户的台阶,对着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家问:“请问这……嗯,这附近有什么吃食是出了名儿的?”
老人家热心的回答,“晚了,只有靠近赌坊、妓院的大巷还热闹着。”
“哦谢……”偷偷觑了后方一眼,糟,他怎么还未离去?
她紧张的又忙问:“叨扰了,再请问老伯,那个、那个平安街怎么走啊?”
“小姑娘迷路了是不?哎,往后别这么一个人上街,好歹带个小丫环。那平安街就这大巷直走左转,过一个桥墩后右转就是了。”
辛格走了。呼,金银儿轻喘一口气,低变身躯的对老人家行礼致意。
“谢谢您帮了我一个忙。”
“不过是问个路罢了。小姑娘赶紧回去吧,否则夜色渐浓了。”
金银儿笑着点点头往一旁的巷弄奔去。
“咳……咳……”金多好困难的坐起身。人老了,体力也差多了。
刚熬好药汁的金银儿一跨进小屋就瞧见爹亲难受的模样。
她放下药碗,连忙在他身腰后搁置枕靠,让他舒适些。
“怎么还咳着?你老诳我,欺我是小风寒!”叨念的同时,她已经拿起药碗,一匙一匙的喂着汤汁。
金多好快五十岁了,他父兼母职的拉拔三个女儿长大,盼的不过是女儿们的终身有靠,毕竟女子再强、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