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禺南都日,现任单于。”出奇的,禺南都日的中原话说的十分流畅,“不知道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原来是单于大人,在下钟邕,没想到单于大人的中原话说的这么好!”钟邕一改脸色,嘿嘿一笑道。
“我听说过你,钟邕,金朝皇帝的忠犬。”
说着,禺南都日从自己的王位上站起身来,走到了钟邕的身边,钟邕动了动身子,便知道自己已经被绑的严严实实。
“为人效力,怎么能不忠诚,单于说我是忠犬,实在是过于夸赞我了。”钟邕的笑脸不变,但是笑意却已经不再。
“是吗。”
禺南都日从一旁抽出一把短刀来,短刀上镶嵌着名贵的宝石,是风奴贵族身份的象征。他走到了钟邕的眼前,开口道:“不知道这条犬,能忠诚到什么程度呢?”
唔——
禺南都日的短刀插入了钟邕右侧小腿的伤口之中,钟邕的头皮好像挤压到了一起,死死吊着他的眼睑,脸上渗的发红,但却没有喊出声来。
禺南都日不以为意,没有拔出短刀,而是缓缓的转动,短刀就插在了钟邕的小腿胫骨和腓骨之间,转动时刀背和刀刃与钟邕骨骼摩擦的声音好像尖锐的石头划过了地面一般刺耳,汩汩流淌的鲜血已经发黑,钟邕死死盯着禺南都日,牙齿咬的直抖却依然不吭一声。
强烈的疼痛刺激着钟邕的神经,将他活活痛晕过去,一旁的风奴就要上前将他弄醒,但禺南都日止住那名风奴的行为。
“将他拉下去好好‘招待’一下,别弄死了,我要用他做我的垫脚石。”禺南都日用风奴语吩咐下去后,便摆了摆手。
风奴的王庭并非单独的一个王帐,而是像皇宫一般有各种各样的场所,只是相对简陋一些,钟邕被绑着拉到了牧场,然后被一名当户扇醒。
“我见过你们中原人用的一个东西,十分有趣。”这当户也是会中原语的,但没有禺南都日那么流畅。
说着,当户叫来了一旁的风奴,叽里呱啦的吩咐了几句后,那风奴便拉来了一个皮桶。
“金汁味道太过于浓烈,所以只有凉的,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那皮桶之中赫然就是马粪牛粪!当户叫旁人按住了钟邕,接着站在高处将桶中的粪水倒向了钟邕的小腿,小腿处传来的辛辣感叫钟邕几次昏迷又痛醒,一桶的粪水不只洒在了他的小腿上,浑身上下都浸了个遍了。
那当户将禺南都日的吩咐说给了其他风奴,便将钟邕丢在了这里,几个风奴恭敬的送走了当户,转过头来看着钟邕露出了狞笑,叽里呱啦的交流着,钟邕即使能听懂,也听不进去,他此时的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