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在一起,有苦有乐,有甜有酸,有爱有恨。尽管后来我尽量不去想起她,可一直无法把她从脑子里赶走。我说,没有。大伟说,你们当时怎么搞的?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闹得水火不容?我说,一言难尽,观念、经历、性格都合不来,再说,咱们也有些门不当户不对。大伟说,我操,有什么不对的?她也就一个普通市民,一家四口挤一间房,她本人中专毕业,能嫁个大学生就不错了。我说,以前的事就别提了,阿双现在怎么样?大伟说,看不出,你还是很关心她的嘛。我说,关心什么呀?毕竟好过一场。大伟说,她后来嫁给了局里的一个司机,那家伙不务正业,五毒俱全,回家还打老婆。你知道,阿双也不是个软柿子,家里战争不断,熬了这么几年,闹过好几次离婚,总是没离成。去年她老公酒后开车,撞死了人,差点判刑。局里出面保了他,没坐牢,但车是不能开了,一直在家耗着。今年单位搞末位调整,把阿双给淘汰了。 看这事闹的!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家的路都是越走越宽,她的路怎么越走越窄呢? 我说,大伟,咱得想办法帮帮她呀。大伟看看我,呵呵笑了,他说,我就知道你小子能帮她。我说,南州我也不熟,在东平给她两公婆安排个事行不行?大伟说,实话跟你说吧,我来东平前见到了阿双,她就求我在东平给她找事。现在公共汽车、地铁全通到东平了,到东平上班比在市里还方便。我说,不行的话,在东平给她找个地方住,对了,她没有孩子吧?大伟说,没生,这也是老打架的原因。我知道阿双不是守得住自己的人,在我之前她已经有过性经历,在我之后大概也不只老公一个男人。尤其是老公对她这么不好,她肯定出去找别人。她跟人做爱是不搞安全措施的。至少跟我没有搞过。一旦怀上了,就只能去医院做人流,老这么个搞法,生得出孩子才怪呢。我本来想让马羚给她安排个事,想想觉得不行,不能让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后来我想起了何一标,他的公司大,安排个把人不是问题。 我给何一标打电话,先问他在哪儿。他果然在时代。我说,在严打啊,你小心点。何一标说,严打好哇,越打越刺激。然后她让一个女人给我讲话。是昨天那个妈咪。妈咪说,大哥,过来玩吧,我妹妹好想你呀。我说玩你娘个头,叫何老板听电话。我把找工的事在电话里讲了一遍,何一标一直在那里咿咿呀呀,也不知他听明白了没有。这小子显然是喝多了,有些神智不清。我对大伟说,阿双的事我负责到底,可我不想让她知道,还是你出面吧?大伟笑着说,喂,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可不想接手。 洗完了脚,我问大伟住哪儿。大伟说,马老大还没给我安排呢,我看今天还是回南州算了,明天顺便把阿双带过来,让你们叙叙旧。我说,你少来这一套。大伟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何况你现在也找不到正当出路。看来马仁龙没给大伟讲我的事,大伟还以为我整天独守空房呢。'返回目录'
《面朝大海》第十二章四
第二天一早,我刚睡醒,大伟打电话给我,叫我去迎宾馆喝茶。我说,喝什么茶?要上班呢。大伟说,我没吃早餐,你不过来我没钱买单。我只好过去,去了才发现有个女人坐在他旁边。走近了一看,是阿双。我猛然想起昨天大伟说过要带阿双来,我还以为他说着玩的呢。看到阿双,我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把手伸出去,跟她拉了拉手。阿双成了个少妇,比以前丰满一些,样子也老了很多。以前那个水灵灵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到了。她跟马羚一年的,可跟马羚比起来,她似乎老了好几岁。我说,很久没联系,你还好吧?阿双说,凑合过呗。说完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凄风苦雨的感觉。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拿起茶壶倒水,先给他们满上,再给自己倒。大伟说,你吃点什么?我说,吃不下,早上不想吃东西。阿双说,男人消耗大,还是吃点什么吧?我招手叫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