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她谈话却很在乎。周怡说,不像话,我上来找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一看,大事不好,关长办公会议才定下来的东西,文还没发呢,我就捅出去了,这不是违反组织原则了吗?周怡那丫头激动起来,非把大家搞得鸡犬不宁不可。我给她打电话,想叫她注意分寸,至少别把我卖了。再说,跟军伐对质,不是死无对证吗?人家一口咬定谈过话,谁也奈他不何,何况他还是冯子兴跟前的大红人。周怡那婆娘大概气昏了,不接电话。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我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六神无主。估计她快到了,就跑到大门口堵截,等了半天,鬼影也没见着。我后来想起还有个后门,她要是从后门进去了,这会儿不正吵得天翻地覆?我赶紧往二楼人事科赶,准备装做路过的样子。万一真吵起来了,我就进去把周怡拉出来。上了二楼,感觉静悄悄的,没有一点战争的迹象。我从人事科门口慢慢走过,漫不经心地往里瞅了一眼。军伐正跟什么人谈话,看他那样子,不像给人算过账。 我往前走了几步,故意跟团委一个副书记打了声招呼,才往回走。走回来时认真看了军伐一眼。那丫挺的正笑着呢。 这丫头跑哪儿去了?难道她跟我闹着玩?我懒得跟她周旋了,她爱干什么就让她干吧。老冯要治我早治上了,用不着拿这件事开刀。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站起一个人来,可把我吓坏了。原来是周怡这婆娘。我说,你怎么进来的?我出去的时候可是特意锁了门的。周怡说,你这道门还能难住我?这丫头还给自己泡了壶茶,正有滋有味地品着。我说,你倒是舒服,害得我在外面站了半天,看,衣服全湿了。我走到里间换衣服,问她来了多久。周怡说,半小时吧。看她那语气,一点内疚的意思也没有。我说,还以为你真要上去干戈相见。周怡说,以为我才十七八岁呀?我在周怡旁边坐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指头。周怡说,别打,会打傻的。我说,傻一点好,你刚才不是很大气吗?这么快就消了?周怡说,刚才是很大气,走着走着就没气了。我呵呵笑着,说,是怕连累我吧?周怡说,你倒不傻。由此看出,这丫头对我还是情深义重。她甘愿忍气吞声也不愿意把我拉进臭水坑里。我说,你倒对我有些情分。周怡说,由来已久哇。看她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 周怡说,你给我汇报汇报吧,他们是什么狼子野心?我说,不是都给你讲了吗?他们是摆明了要给你穿小鞋。周怡说,昨天石留还劝我,要我向他们低头,我会向恶势力低头吗?我是堂堂的国家公务员,又不是替他们打工,我干吗要向他们低头?这丫头说完自个儿先笑了,笑得不可抑制。我望着她发了会儿呆,她笑得有些神经质,不过她大笑的样子真让我喜欢,让我怦然心动。 原来石留找她是要当和事佬。难怪昨晚一直在那里窃窃私语。这就是说石留一早就知道消息了,她老公要跟学生过不去。可她说服不了军伐,他报复心太重了,她只好去说服周怡。周怡没什么报复心,可她是个愣头青。看来这事不简单,军伐犯不着这样对周怡,他的目标应该是我。可他拿我没办法,就恶心周怡,恶心周怡就等于恶心我。 我说,你知道我说话不顶用的,可我还是替你说了句话。结果冯子兴扔了一盒烟。他把香烟拍在桌子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周怡说,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我呀,让我亲你一下。她还真亲,在我左脸上扑的来了一下。我摸了摸左脸,说,看你这德性,就该你去西藏。周怡说,去就去呗,有什么所谓?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咽不下也得咽,谁叫俺是小媳妇? 坐到十一点,周怡说走了。她说,你得去西藏看我。我说,那当然,我当然要去看你。一年去两次。周怡说,真的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陪你去游西藏,你要是表现好,我还陪你睡觉。我说,不是吧,美人计都用上了,不就是去西藏看你吗?周怡说,我说真的呀,在高原上啊,海拔六千米以上,抱着心爱的女人,跟她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