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杨商量对付宗室的时候,刑部尚书肃王朱楧也拉着谷王朱橞、周王朱有炖、户部尚书韩克忠等人来到燕王府上商量对策。
肃王首先说道:“高炽,杨寓也太目中无人了啊。你看他这主政不过三、四年光景,就整得宗室凄凄惨惨凄凄。你是内阁次辅,代表着宗室,可要拿主意啊?”
燕王道:“我说十四叔,我只是次辅,在首辅之下,谁叫齐王叔、蜀王叔有把柄在他手上呢?你看他们整出的那些事儿,别人不说,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肃王说道:“难道他杨寓就是个好东西?他也有把柄在我手里。他那儿子杨稷横行乡里,侵占田产数以万亩,甚至杀害鸣冤告状的农户十余人。”
燕王:“……十四叔,话此如此,陛下最忌朝堂争斗,咱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再忍忍吧。”
韩克忠道:“燕王爷,杨寓岂止是只针对宗室,你看太祖陛下当年为了防止江南士子垄断朝堂,专门分南北榜取士,当今陛下亲自主持殿试时又专门对朝臣进行敲打。可陛下走了不久,那被陛下撵出朝堂的夏吉又被他召回来了,转眼间这朝堂上又快变成江南士子天下了,朝廷大政全部出于三杨之首。”
燕王说道:“那我问你们,你们有谁比三杨熟悉朝廷制度,比三杨熟悉边务,有谁比三杨能谋善断?”
韩克忠道:“……那好吧,我听说这次杨寓准备派杨荣到南洋弹劾工部尚书黄福和本人贪腐。与其这样受辱,我还是和黄大人一起写个辞呈罢了。”
肃王说道:“有炖,三杨有些才干不假,但要说他们比你熟悉边务,我打死是不信的。你要是继续装聋作哑,那我也不干这个尚书了。”
周王说道:“十四叔,如果这样,我们只有集体下课。”
肃王继续倚老卖老:“下课怕什么?咱们还是大明亲王。他三杨就成了羔羊。”
燕王道:“那……那我们还是把情况好好梳理一下,报陛下定夺吧。”
不久,肃王直接派刑部公差明目张胆地抓了杨寓的儿子杨稷,直接投入刑部大牢。
杨稷是个怂蛋,一阵大刑伺候之后,就什么都招了。肃王迅速搜集其他人证,把杨稷办成一件铁案,并将刑部拟定的死刑文书公开呈交杨寓本人,要求他亲自核准。
杨寓气得手直哆嗦,咬牙切齿,老泪纵横,最终还是以应当回避为由,一字未签,又将公文退回了刑部。
杨寓和肃王这下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一开会就吵得不可开交,别说推行新政,就是处理日常政务都很难。
永乐五年十月,正当大明大臣们都盼着永乐皇帝能够再次回来主持朝政时,杨寓突然收到来自南洋的圣旨,让周王朱有炖留在应天主持朝政,杨寓率全体内阁成员到光城见驾,接受最新旨意。
十月底,杨寓和肃王到了光城,见到永乐之后,一见面就撕破脸皮,互掐起来。
“陛下,肃王拉拢楚王、燕王、蜀王、户部尚书韩克忠和工部尚书黄福等人结党营私,屡屡阻挠新政……”
“陛下,杨寓胡说八道,他身为首辅,辜负圣恩,拉拢杨荣、杨溥、夏吉等人,结党营私,对陛下钦定新政阳奉阴违……”
“陛下,韩克忠勾结黄福贪污治理黄河费用五十余万两……”
“陛下,杨寓纵横其子杨稷横行乡里,侵占百姓田产十万余亩,逼死人命十八人,亲自出手杀害鸣冤百姓六人……”
此时的光城越来越漂亮了,路面大部分实现了水泥硬化,主要街道两旁不是极具热带风情的棕榈树、椰子树,就是敞亮的路灯,光城的团结塔已经修到六十九米高了,能够为三十多公里外的海面船只进行有效导航。
可是杨寓他们都没有看到这些,看到这些也没有心情欣赏这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