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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艾可拿过来一把椅子坐在那。
张柔笑了笑,看到日记本在病床上一角的小箱子里,拿出来翻开,又拿了一支笔,冥思苦想要写下什么。
“不休息?”艾可问。
张柔摇了摇头,“睡不着,我想把我心里想的都写下来,如果我死了,日记能跟表达我心里想的……但是我希望老天可以怜悯我,不要让我死,哪怕现在病痛狠狠折磨我,我心里有了对生活和另一个人的憧憬,我能挺过来……”
艾可看着张柔突然酸了鼻子的摸样,如果她死了……如果她死了……日记能替他表达什么心里想的呢?是那些关于她爱上纪典修的点滴吗?是不是得了这种病,表面做到了乐观,其实心里都害怕极了自己会死,一定是的。是什么让张柔对生活有了憧憬,另一个是纪典修吧。一切乐观积极治疗都是源自于一个牵引着她心情的男人。
“张柔……其实我……”
艾可看着她,心里跳了跳,在张柔咬着圆珠笔转过脸来对她灿烂微笑时,艾可收回了自己的话,改说道,“有事情叫护士联系我,我距离这里很近,纪典修很忙最近不会来。”
她嫉妒,她即使是4个孩子的妈妈了,还是会吃醋嫉妒,看到日记上这个女孩字字句句对自己老公觊觎的相思之痛,她何尝不心上难受。
本来要说出纪典修是自己的老公,可是张柔此刻那样灿烂的微笑一定听完会灭掉,甚至失去救治的信心和意念。明天下午,张柔的弟弟会来化验骨髓配型,虽然是至亲,但医生说,那配型成功的几率也不大。艾可心里在决定,如果张柔弟弟的骨髓配型成功,张柔的病情稳定后,她会和纪典修一起告诉张柔,他们是夫妻,她趁早死心不要抱有幻想,否则陷得太深难以自拔后伤人伤己。
如果配型不成功,这样的生命很快就会凋零逝去,如果张柔越来距离生命越远,她要怎么说?
带着希望闭上眼,那一定是比绝望着闭上眼好的,艾可不仁慈,却也自私不起来,如果张柔的生命真的挽留不住,就暂时让纪典修在这个女孩心里脑海里住着一段日子吧,直到这个生命消失……
出了医院时,艾可蹲在地上沉淀了一会儿,不停地祈祷着配型能够成功,倒不是单纯的自私的为了斩断这个女孩对纪典修的念想,而是生命真的很可贵,张柔是优等生,一直很刻苦,身上心灵上都没有一点点的虚荣,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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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座城市。
纪典修听完勒东昊说的话,不停地吸着烟,闭上眼眸很久很久才睁开眼看勒东昊,“冒险值得吗?”
勒东昊的表情极其痛苦挣扎,双手不停地揉搓着消瘦了的脸,“为了我妈妈,有什么值得和不值得!我的出发点是她可以至少还在监狱外度过十几年,而不是在里面一直到死!”勒东昊心平气和地看向纪典修,“我为了袒护我妈妈,才在艾可18岁时做错了一个决定,我让艾可进去了,保住了我妈妈。有时候仔细想,是不是老天惩罚我当时的做法,让我失去了艾可。”
“东昊,我会给她更多。”纪典修抿了抿薄唇说。
勒东昊点了点头,“有时候我就是不甘心的那股劲儿上来了。其实我有什么资格不甘心,是我亲手推开她,她很冤枉。最近这几天总是做美梦和恶梦,先是梦见我们恋爱那会儿每一首当时流行的歌曲和每一个相爱的情景。接着就是她入狱我无比颓废的想死那情景。不死,真难忘掉。”
“对不起……”纪典修低声。
勒东昊笑了笑,手指一弹,扔给纪典修一支烟,两个人又都开始吸烟。
深夜十一点,勒东昊和纪典修,跟着乔天佑一起进了‘有染’夜总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