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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3 / 5)

怕连徐庶也不好当呢。”

李穿石有些拉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陆雄飞说:“那天在利顺德饭店,‘白帽’警长拿枪顶着怀玉脑门时候,你是往前扑了呢还是往后溜了呢?”这话问得挺损,顿时给李穿石来个大红脸。还是掌柜的打了园场,才算是让李穿石下了台阶。

确实,陆雄飞打心眼里不愿李穿石混进赵家的门儿,赵家没儿子,将来掌柜的百年了,他这份偌大的家业传给哪个?按常理儿,最起码也得三个闺女、女婿一家一份,就凭他陆雄飞在天津卫的势力和在赵家里的份量,掌柜的遗产他怎么也得拿个大头吧。可是冷不叮的混进来了个仗着日本人吃饭的李穿石,日后分遗产他肯定是个不好缠的主儿。要是换个别人,他早就派几个弟兄把他剁了胳膊卸了脚,扔到犄角旮旯喂狗去了,可是李穿石是市政府的人,在日本领事馆和驻屯军那儿又都挺吃香的,跟这小子来硬的还真不行,只能是来蔫的来损的,把这小子刚刚插进赵家的一条腿再挤出去。

那天酒席散了,李穿石出了门,掌柜的到陆雄飞的屋里逗了一阵小开岁,跟叠玉说了会话,他见陆雄飞话不多,只是在一边喝茶,就说:“雄飞,我知道,今天酒桌上你不那么痛快,李穿石现在还是客人,人家帮咱那么大的忙,我总要有个表示是不?而你是咱们一家子,所以我就没说什么客气话,你这次为了救怀玉出来,起的可是顶梁柱的作用,我心里是有数的。虽然是一家子,关起门来,我这个当爹的还是要有个表示,你有什么想法,就跟我直说。”

《玉碎》第六章(2)

叠玉在一边说:“爸,雄飞还不是应该的,您说这些客气话干嘛?”

陆雄飞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牢骚话的,叫媳妇这么一说,他倒说不出口了,他吭了半会儿说:“那是,那是,怀玉是我妹子,救她还不是我应当责份的吗,要说想法吗……小野那边还得花些钱,那天在国民饭店,差不点给他的脑门开了花,咱总得找个形式给他压压惊吧。”

掌柜的觉得也有道理,就吩咐我从柜上扯了一张空白的银行支票,交给了陆雄飞:“雄飞,虽说怀玉最后得以脱险是那个蒙面好汉网开一面,但是小野那儿该怎么酬谢就怎么酬谢,这上边你随心气儿写数儿,除了酬谢小野的,剩下的就是给你喝酒的了。”

掌柜的这么大方,陆雄飞自然也就没话可说了,那张支票他最后就写了两千块,不是他不想写上个三万两万的,他是怕写多了落个太贪的印象,往后掌柜的分家产肯定没好果子吃。

该酬谢的都酬谢了,该打点的也都打点了,掌柜的着实的松了口气,从陆雄飞屋里出来,他又招聚柜上的伙计们吩咐明天“恒雅斋”生意的事。自打怀玉出事,“恒雅斋”的生意停了小半个月,好几笔赚钱的买卖都叫“万得昌”的胡老板橇走了。掌柜的吩咐,改天都要联络联络老客人,尽可能的把生意再红火起来。

安排妥当生意的事,掌柜的又上楼去给就要睡的老太太问安,他下楼的时候,我听见他那脚步不像往常那样利索,磕磕绊绊的,接着就听他叫了一声:“德宝……快……”就是“咕咚”人倒在楼梯上的声音。

璞翠在楼上惊叫起来:“老爷!您怎么了?!”

我赶忙奔到楼梯那儿一瞅,可不得了,只见掌柜的人歪在楼梯上,手在心口处死命的抓着,明明是犯了病。我赶忙招呼人把掌柜的搭到他的炕上,陆雄飞和叠玉、洗玉照顾着,我就赶紧到北门里找掌柜的的大哥赵如璋。

赵如璋听说兄弟犯了病,二话没说,拎着药箱就跑过来了。这时掌柜的还闭眼躺在炕上,脸色蜡黄,口里的气也是紧一口慢一口的,嗓子眼还咕咕作响。

叠玉和洗玉一见赵如圭,就哭出声的叫:“大伯,您快看看我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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