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所以,只要王贤一句话,徐安就别想继续在顺天府混下去,只能乖乖回家。
这句话把徐安吓得魂飞魄散。
虽然皂隶属于下九流的贱役,而且三代之内不能参加科举,但是在民间地位颇高,每月明里暗里的收入也很不错。但是既然要做事,就不可避免会得罪一些人,尤其是京师这种地方,七品官员多如狗,勋贵子弟遍地走,王贤又是个刚直之人,徐安也曾经奉他命令抓过一些勋贵子弟,所以得罪过这部分勋贵。
他徐安在顺天府办差,属于王贤的人,这群勋贵自然不敢动他,否则就是不给王贤面子,但是如果他徐安被开革出去,那这群勋贵就毫无顾忌了,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徐安这才知道,今天的事情办错了,自己不应该听从齐昭的命令,把瓦剌人带到顺天府来,大老爷并不想管此事。
无奈错误已经犯下了,只得躬身道歉:“老父母说的是,小人知错了。”
王贤点点头,也就轻轻放过了他,今天的正事是如何处理瓦剌使团,徐安只需要敲打一下就行了。
王贤看向瓦剌头目,道:“瓦剌首领,本官问你,你在铁器店的时候可是要强买铁器?”
“没有,只是价格没谈拢而已。”瓦剌头目自然不会承认这种事情。
王贤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转向人群问道:“铁器店掌柜可在?”
“草民在。”铁器店掌柜站出来回答道。
“瓦剌首领说你们只是价格没有谈拢,并非强买铁器,可是事实?”王贤问道。
“当然不是。”铁器店掌柜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若是价格没谈拢,为何要砸了我的店面?还不是因为草民没有按照他们的心意半价卖给他们。”
“此事可有旁证?”王贤继续问道。
“有,他们砸店的时候,附近的店家都过来阻止,他们全都可以替草民作证。”铁器店掌柜回答道。
“不行,他们都是一起殴打我们的人,说出来的话不足为凭。”瓦剌头目连忙阻止道。
“凭什么不行?他们都是仗义出手的,你们砸店的时候他们可还没动手呢!”铁器店掌柜反驳道。
“你胡说。”
“你才胡说。”
见铁器店掌柜和瓦剌头目吵了起来,王贤一拍惊堂木,打断二人的争吵,道:“此事证据不足,暂且放下,先说其他事情。”
“瓦剌首领,店家店面被砸之后,可是那人出手打你的?”王贤指向站在一旁的张覃问道。
“是,就是她。”瓦剌头目立刻叫道。
这女人真是太狠了,净用脚踢,他的肚子现在还疼呢,鼻子已经完全没了感觉,估计是已经塌了。
“张家张覃。”王贤叫道。
“民女在。”张覃闻声站了出来,对着王贤行了个礼。
她还是很尊敬这位顺天府尹的,平日里爱民如子,不畏权贵,执法严明,多行善政,吏民爱戴,是朝廷为数不多可以让她服气的官员。
王贤点点头,问道:“可是你先动手打的他?”
“是。”张覃立刻承认了此事,这件事许多人都看见了,她也不屑于说谎。
当然,她也没法说谎,没见自己的鞋印还引在瓦剌头目的脸上么?
“那你为何要打他?”王贤接着问道。
“因为他带着人欺负我大明子民,我看不过去,自然要出手阻止,您也知道,我一个弱女子,不先动手废掉几个,哪里阻止得了他们那么多人。”张覃解释道。
只是她的解释在场之人没几个相信的,赫赫有名的京师胭脂虎,打遍京师勋贵后宅无敌手,那些勋贵子弟不知道被她打过多少,在场又有那么多人看见了,现在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