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万,就必须放弃北江城,撤到京北城继续抵御,到时候咱们再把谅山王换过去,按照谅山王的计划来做。”
阮太后不悦道:“谅山王不是已经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了吗?到时候交给文初来执行就好了,为何非得让谅山王立此大功?”
阮炽听她这么说,心中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了,厉声喝道:“阮氏英,你给我听好了,不要以为你现在是太后,所有人就必须要听你的,大越是所有人的大越,不是你的大越。”
“这道旨意你不必下了,我会去找皇上让他下旨,你不许阻拦,若是让我知道你暗中阻拦,那你手中的摄政之权,就不要再用了。”
阮太后听他这么跟自己说话,心中怒火也是大盛,立刻道:“不行,我绝对不会允许谅山王有机会威胁到我儿子的皇位。”
阮炽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语气阴沉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臣就不劝你什么了,但是从今往后,老夫会支持皇上亲政,还请太后不要怪罪。”
说完便往外走。
阮太后委屈道:“父亲何至于此?难道邦基就不是你的外孙了吗?”
阮炽停住脚步,头也没回地说道:“阮氏英,你记住,大越是老夫打下来的,老夫不会允许有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毁掉它,即便是老夫的女儿也不行!”
然后便消失在无边的夜幕之中。
阮太后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气,说这么狠的话,一时间愣住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权力一半在于安南皇帝年幼由太后垂帘听政的习俗,一半在于自己父亲的支持,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皇帝已经开始不听她的话了,如果自己父亲再不支持自己,那自己还能有什么权力,难道真的要困死在后宫之中吗?
阮太后不禁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力感。
许久,延寿宫总管太监吴莲来到了阮太后的身边,轻声说道:“太后娘娘,您该安寝了。”
阮太后这才蓦然惊醒,看着吴莲问道:“你怎么进来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吴莲恭敬回答道:“奴婢刚进来,如今夜已经深了,奴婢来提醒太后娘娘该安寝了。”
阮太后看着吴莲那张一脸关切的脸,突然感叹道:“如今这大越,也只有你知道关心哀家了。”
这话说得吴莲一愣,但还是回答道:“太后娘娘过誉了,皇上和元国公也是关心您的,他们是您的骨肉至亲,定会比奴婢更关心娘娘。”
“关心什么啊,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气死我才好。”阮太后听他提起黎邦基和阮炽,心中的火气就莫名地冒了出来,没好气地道:“不就是一个区区谅山王吗?哀家提防他一点有什么不对的,难道真的要等到他起兵,才知道哀家说的是对的吗?”
吴莲顿时吓了一跳,惊讶道:“谅山王要起兵谋反?那就要赶紧和皇上说啊,只要皇上下一道旨意,如今还在升龙城的谅山王肯定是逃不掉的。”
“你当哀家没说吗?”阮太后怒道:“可是皇上口口声声说谅山王没有异心,元国公还特意入宫为他作保,否则哀家怎么可能不收拾他。”
吴莲顿时不吱声了,黎邦基和阮炽都相信谅山王没有异心,这让他说什么,只能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听着阮太后发泄自己的怨气。
不过阮太后却没打算放过他,冷声问道:“吴莲,你今日也是见过谅山王的,你对此人的印象怎么样?”
吴莲想了想,道:“长得不太像先帝,而且很能吹牛。”
阮太后大喜,连忙追问道:“你说他长得不像先帝?”
吴莲听阮太后这么说,顿时欲哭无泪,他说的只是不太像而已,怎么到了阮太后这里就变成不像了。
只是阮太后刚才还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