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年纪也大,已经八十五岁了,自打开春就开始生病,一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受不得一丝刺激。
若是东厂抓了孙显宗,刺激到老爷子,一口气没喘上来挂了,那他舒良的命肯定就没了,整个东厂估计都留不下几个喘气的。
魏燕恭敬答道:“公公多虑了,陛下只说了,查封大兴隆寺,并没有提及抓人之事,所以公公没必要对孙显宗动手。”
“即便陛下要追究,那也是陛下要考虑的事情,和公公无关。”
舒良这才想起来,之前魏燕就和他分析过,皇帝只想查封大兴隆寺捞银子而已,对于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想深究,于是展颜一笑,赞道:“魏燕,本公还好有你,否则本公早就丢了这个位置了。”
魏燕赔笑道:“公公说的哪里话,还是您洪福齐天,慧眼识人,这才挖掘出属下,没有您,属下会更惨,今天能不能活着都是回事呢!”
“哈哈。”舒良的心情大好,吩咐道:“好,说的好,那你这就去把大兴隆寺封了吧。”
魏燕却是摇头道:“不,公公,这事儿不能现在做,要等到夜深人静之时。”
“你是怕有人铤而走险?”舒良问道。
魏燕点点头,道:“正是,而且此事建议您先入宫去和陛下说一声,最好可以调动五城兵马司的兵力,毕竟大兴隆寺占地广阔,想要全部封死,咱们东厂人手不够。”
舒良想了想,点头道:“说的是,此事属于捡功劳,尽量不要让锦衣卫插手,否则功劳又要分润出去一些了。”
“公公说的正是。”魏燕笑着说道,还顺手拿起了舒良的帽子递给他。
舒良开心地接过帽子戴上,故作豪迈地说道:“那魏将军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一个时辰之后,舒良在奉天殿中见到了朱祁钰,直接便将东厂收集到的证据呈递了上去。
朱祁钰一边翻看这证据,一边夸奖道:“好,你这次做的不错,证据还算齐全,人证物证都有,回头你们东厂就以这些证据动手吧。”
“是。”舒良点点头,然后问道:“那老奴今晚就动手了。”
“今晚?”朱祁钰想了想,点点头道:“也行,晚上动手,动静小些,免得惊动了什么人。”
舒良自然知道朱祁钰说的是什么人,于是说道:“陛下,还有一件事,奴才有些摸不准,所以想问问您。”
“你说。”朱祁钰随意道,手上还翻看着舒良收集的证据。
舒良出声问道:“陛下,大兴隆寺的案子里涉及到了孙显宗,不知奴才抓是不抓?”
“谁?”朱祁钰听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不禁问道。
舒良只得回答道:“是会昌伯府的孙显宗,太皇太后的亲弟弟。”
朱祁钰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舒良,直接问道:“孙家老二和大兴隆寺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有。”舒良肯定地答道:“大兴隆寺曾经和借贷百姓闹出不少矛盾,都是孙显宗去宛平大兴两县的县衙说和的。”
“其实就是以太皇太后亲弟弟的身份把案子强压下来吧?”朱祁钰冷声问道。
“是,基本上都是孙显宗出面压下来的,许多时候甚至都没到知县一级。”舒良立刻回答道。
朱祁钰摸着手上的证据,低头沉思,片刻之后问道:“舒良,朕的要求你还记得吧?”
舒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答道:“记得,查封大兴隆寺。”
“对,朕的要求是你们东厂出面,查封大兴隆寺,没说让你们把案子深挖干净。”朱祁钰冷声道:“你今天问朕这个问题,是害怕朕的后宫太过清净了吗?”
朱祁钰的语气极为不善,吓得舒良打了个冷颤,立刻一个头磕下去,连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