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感念宣宗皇帝隆恩,老臣自然是要对他忠诚。”
朱祁钰看着一脸怀旧的胡濙,突然问道:“父皇看到了你的忠诚,所以就在临终前命你与三杨、张辅一起辅佐皇兄,皇兄被掳到草原之后,你才那么积极,即便是冒着得罪朕的风险,也要将他救回来?”
胡濙没想到朱祁钰会这么问,想了一下才道:“对,宣宗皇帝让老臣辅佐先皇,老臣自然不会违逆,然而三杨早逝,张辅殁于土木,宣宗托孤的五人只剩下老夫还活着,所以老夫必须要站出来,想方设法营救先皇回来,即便被陛下治罪也在所不惜。”
朱祁钰却是突然一笑,摆手道:“胡老大人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朕又没有怪罪于你,先皇毕竟也曾是我大明的皇帝,救他回来理所应当。”
“不瞒胡老大人,其实朕当时已经有了救回皇兄的计划,只不过还没有施行而已。”
胡濙看着满脸笑容的朱祁钰,心中却是有些发寒,不过今天这架势,明显皇帝是打算把话全都说开,于是他也放肆了一回,出声问道:“那陛下为何要拆分礼部?难道不是针对老臣的吗?”
朱祁钰点头道:“胡老大人果然聪明,拆分礼部的确是针对你去的,不过胡老大人莫要忘了,在拆分礼部之前,你已经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了二十多年,整个礼部都在你的掌控之下,这让朕怎么安心,所以朕拆分礼部,就是希望你能认清现实,不要总是和朕作对,毕竟现在的大明皇帝是朕,不是皇兄。”
“但是从英宗皇帝回来之后,老臣也没有和陛下作对过啊!”胡濙实在是有些委屈。
他只是想救朱祁镇回来,这样他也能对得起宣宗皇帝的重托,所以,从朱祁镇回到了京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折腾过,还联络了阿剌知院这枚棋子呢。
朱祁钰看着一脸委屈的胡濙,缓缓问道:“那这次你为何要给太皇太后出谋划策,诋毁朕的儿子呢?”
胡濙心中大惊,好在他修养深厚,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反问道:“陛下何出此言?老臣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太皇太后了啊!”
朱祁钰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淡问道:“这么说,你府上的管家深夜探访会昌伯府,只是因为一些生意?”
胡濙明白朱祁钰这是知道了自己的安排,只得沉默不语。
朱祁钰笑道:“怎么?胡老大人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朕猜错了?”
话都说到了这里,胡濙不得不答,于是出声道:“陛下猜的没错,此事确是老臣谋划的,只是由太皇太后和会昌伯府出面操办,老臣并没有参与进去。”
朱祁钰嗤笑道:“胡老大人不必紧张,其实你们谋划此事,无非是为了太子之位而已,朕很是理解。”
“难道陛下您没有换太子的想法?”胡濙从朱祁钰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异样,惊讶问道。
朱祁钰笑了笑,反问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换太子的事儿了?”
胡濙哑口无言,目瞪口呆。
对啊,皇帝压根就没有在任何场合提到过换太子的事情,但是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不对劲呢?
“怎么?是不是感觉很奇怪?胡老爱卿现在是不是在想,朕为什么不换太子。”朱祁钰看着一脸懵的胡濙,出声问道。
胡濙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惊讶道:“陛下为何不打算换太子?”
朱祁钰笑道:“如今的太子才几岁,朕的长子才几岁,两个还上蹿下跳的小屁孩,能看出来什么,怎么也得等到及冠了再说,朕还年轻,他们想要登基继位还早着呢!”
胡濙也被朱祁钰的话逗笑了,点头道:“也是,太子和皇长子都还小,谈继位之事还早得很,陛下的确不必着急。”
朱祁钰继续道:“再说了,朕对嫡长子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