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条王直也是费了些心思的,见朱祁钰满意,王直也是笑着道:“一切都是陛下教训得好,若不是陛下之前给臣等讲了这些故事,臣还抱着以前的那些规矩做事呢,哪里能提出这样的条件。”
“但是这里面朕想补充一条,确保安南不再侵犯我大明。”朱祁钰指着纸张说道。
“陛下请讲。”王直恭敬道。
朱祁钰笑笑,说道:“你回去再加一条,为确保安南不再侵犯我大明,安南与大明接壤的边境一百里内,安南人不得驻军,所有城池的城墙必须拆毁,关隘也要拆除,每三个月由我大明边军派人巡察,若是有违反之处,不管是什么理由,我大明都将视为安南毁约,意图侵犯我大明,我大明将会不宣而战。”
王直想了一下,问道:“陛下还打算重新攻占安南?”
“当然。”朱祁钰理所应当地道:“朕都说了,安南这种一年三熟的风水宝地,凭什么让安南那群懒汉占据,那些勤劳的安南女子也必须许配给我大明男人,即便是大明的泼皮,都要比安南那群懒汉强得多。”
“但是陛下,您加的这一条,恐怕安南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百里之内没有兵力驻防,且没有关隘城墙防御,不说咱们大明了,就是安南边境的山贼土匪,也够安南人头疼的了。”王直说道。
朱祁钰大手一挥,说道:“那是他们的事儿,关我大明何干?”
“朕还打算让安南割让一块红河河口的地方驻军呢,若是安南再敢轻举妄动,朕就直接派大军从河口登陆,直扑升龙城,看他怎么防。”
王直无语,这是又要造海军了啊!
自己的皇帝究竟有什么计划,居然千方百计地建造海船,打造海军,难不成想要找个机会从红河逆流而上,直接攻打升龙城?
想法是不错,不过有些不现实,别的不说,光是大军的辎重就没办法跨海运过去,想要依靠船只为大军补给,那得要多少条船啊!
“陛下,咱们现在说的是安南求和的事儿,并非是平灭安南之战。”王直只得提醒道。
朱祁钰奇怪道:“安南求和的事儿不是说完了吗?就是你自己提的那几条,还有朕加上的那一条啊,难道你还想再加?”
王直连忙摇头道:“不,陛下,臣不想再加了。”
“臣说的是,万一安南使臣看了咱们的条件,坚决不答应怎么办?臣想请陛下定出一个底限。”
“朕不是说了吗?”朱祁钰挑起一条眉毛,说道:“反正是他们主动求和,不答应继续打就好了,反正广西那边也不用朝廷出什么军饷,用一百万两银子换安南,还能削弱当地土司的势力,朕巴不得他们继续打下去呢!”
王直为难道:“只是朝中肯定有人会谏言停战的......”
“王直,这种事情你怎么又想往朕这里推?”朱祁钰训斥道:“朕早就说过了,你们政务院是朕的挡箭牌,不然朕设立这么一个政务院干嘛?盼着今后出一个王莽吗?”
王直尴尬。
皇帝的确说过这种话,明确表示过政务院就是替皇帝抗雷挡灾的,朝政中出了什么问题,皇帝可以将政务院推出去,免得坏了皇帝威信,有损社稷根基,当时自己也是认为没毛病,亲口答应过的,但是为什么真的遇到事情了,自己就还是像原来的那种路子,用皇帝来抵挡这些事情呢?
王直不由得陷入深深的自省之中。
朱祁钰看到王直那沉思的表情,出声问道:“王首理这是在想什么呢?”
王直被朱祁钰的声音惊醒,立刻回答道:“抱歉,陛下,臣方才在想,为什么当初臣说过要替陛下挡住朝臣们的无理进谏,但遇到事情还是会直接推到陛下这里。”
朱祁钰没想到王直刚才居然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