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樹敵頗多,可朝堂上,多有人知道她是宇文護的人,又怎敢動她,宇文覺自身難保,又如何來綁她,一時,她竟不知何人所為。
&ldo;有人嗎?&rdo;她緩緩問出聲,沒有一絲慌亂。
腳步聲若遠若近,她下意識身子往後頭靠著,那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句話也不說,那手冰涼,觸碰在她的臉頰處,般若仰起頭來,只是依稀輪廓,再看不見別的。
&ldo;放肆&rdo;她騙過臉去,只覺得噁心,怎料那人猛地扼住她的咽喉,半晌,那薄唇湊在她的脖頸間,那人就勢把她壓倒,般若沒料到這人這般直接,被突如其來撲上來的人壓得手腕靠在那軟榻憑几處。
&ldo;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rdo;她掙扎著,雙手卻被束著,不能動分毫,卻從未有過這等慌亂,她怕的,是亡命之徒,不顧後果的亡命之徒,只能裝作無事,揚起了聲警告道,&ldo;我是宇文護的女人,你敢動我!&rdo;
那人停了下來,良久。
他只停了那麼一會兒,只是那麼一會兒。
他看著般若瑩白如玉的臉,被蒙著雙眼,他看不清她眸間媚色,可只有看不見,才會狠下心。
他記起很多事情,無一例外,都是般若決絕神色。
吻下去的時候,他氣力極大,仿佛那不是吻,只是啃齧,他就如在發泄什麼般,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叫囂著,卻非□□洶湧,而是惱怒掠奪。
般若只覺得喘不過氣來,那被束著的雙手想推開他,他卻輕而易舉的把她的手壓制在髮髻之上,那步搖落在軟榻間,她正好摩挲到了,那步搖鋒利尖處,染著她耳邊一縷血絲,他連忙別過臉,一手制住她,一手奪過她手中的步搖,手腕,卻被劃傷。
一滴血,落在般若額上,恰好形成花鈿,染盡芳華。
般若只覺得手腕如裂碎一般的疼痛,那人力氣極大,她知道,這一次,是逃不了了。
衣衫被扯的極快,那人掌心溫度留在她腰間,她忽然一句話也不說了,更不掙扎,可卻一絲□□也沒有,忽然身下,有些異樣,她知道,是他的手指。
她沒由來的,覺得羞辱。
&ldo;你一定要,把我當作紅香樓的那些娼 妓看待嗎?&rdo;
宇文護早該想到的,縱然遮了她那雙眸子,她也認得出自己……
因為他們彼此,本就是一體。
他不肯回答她,也不肯停下,那染著些女子芳香的手靠在她後背,
般若只覺得身上被壓得很重,然後便是下邊被什麼硬物抵住了,她不知道,宇文護今日是怎麼了,可她還來不及問,便是劇烈尖銳的疼痛。
往昔,與床幃之間,他多有輕撫柔情,就是痛,也不過些許,可今日,他似乎變了個樣子,那物事仿佛一把利刃狠狠扎進她體內,她咬住嘴唇,眼淚一時難忍,他卻一刻也不停的動了……
一鼓作氣長驅直入,般若一時痛的叫都叫不出來,竟是比初次於西山別院還要痛,只因那日,他輕言細語,蘊著無盡柔情,&ldo;你若覺得疼,就和我說,我會停……&rdo;
今日,卻一句話也不說,在這黑暗之中,她只覺得,自己像極了,那日被宇文護獵殺的狐,那隻狐就是這樣被寒箭貫穿,除了等死,沒有別的路。
那猛然撞擊,讓她咬牙難忍。
&ldo;宇文護……&rdo;那快感與疼痛,全然席捲了全身,身子酥軟的厲害,她染著蔻丹的指尖狠狠的撓在他的脖頸,他卻偏了偏身子,以薄唇抿住那錦帛,只是一拉扯,那束著般若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