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显然也等得很不耐烦,粗大的鼻喷出“呲呲”声,前蹄甩了甩。
云十一赶紧低身,摸了摸马脖,小声地安抚几句。见对方又开始拉锯战,她低头,很好地隐藏闪亮黑眸中的戏谑光芒。
“啊——”那马上少年突然大叫一声。
众人惊讶地本能看过去:只见少年身下的马突然像发狂一般,两前蹄高高跃起,嘶叫连连——接着便向他们飞驰而来。
火光电闪中,他们愣住了,吓呆着——
那白衣少年“呀啊呀啊……”地惊慌叫着,抱住马脖,在狂奔的骏马上左晃右倒。
骏马眨眼间奔近,一下进入阵法的“开门”,转而过“景门”,从“惊门”一跃而出。一刹那,阵法被解众人一哄而散,狼狈跌下,东歪西倒。
众人本被吓呆,又突然被这么一摔,惊慌失措地叫着……
那白衣少年拼命地拉紧缰绳,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奔驰而过,嘴里不停喊着:“马发狂了!快躲开!让让!快让让……”
转眼一马一人已奔出去甚远,留下横七竖八的叠罗汉者,“哎呦哎呦……”叫着。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中气十足的笑声从远至近,一人踏风而行,身灵巧如燕,一跃一跳,端站在“哎呦哎呦”中。
此时云十一离得已有些远,听得笑声,疑惑地回头,颠簸中只见那人高大壮实,身着青色劲装。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也看了过来,似笑非笑——
“哟——是冷大侠!”
“冷大侠来了——!”
……
夜色渐浓,破庙门口有一小火堆,照得附近一小片光亮。不远处的大树下,一匹骏马正慢悠悠地吃着地上的青草,偶尔嘶叫几声。
一个白衣少年坐在火堆旁,悠哉地喝着冒着热气的水,雪白丝帕遮脸,闪烁夺目的眼眸在火苗的映衬下,格外地耀眼好看。
她——云十一往后望去,一众人都已经睡下,刚才的欢乐声似乎仍洋溢在周围。
她用碎银买衣服买米买菜买肉买日常生活用,后来东西实在多,马根本无法胜任,她便花钱雇了一辆马车载过来。
大伙儿欢天喜地又千恩万谢,忙前忙后准备晚餐。她看老人的左腿红肿消去,便立刻帮他把脱臼接上,敷上药膏,用纱布包扎好。
水清然和小六他们都换上新衣服,尽管有些偏大,但喜欢得不得了。晚饭他们吃得特别欢,边吃边笑,不停地给云哥哥夹菜夹肉,热情十分。
饭后,孩们缠着云哥哥扔石头玩。半天相处下来,云十一也和他们热络起来,玩也玩得开。不仅扔石头玩,还陪他们骑马、爬树。后来还教他们玩木头人,孩们玩得不亦乐乎,笑声堆满周围。
直到夜色微晚,两个妇女和水有容带着孩进去睡,留她一人在外间睡,水慕山一人则在破庙的另一头。
男女有别,尽管她是假男人一个,她还是决定睡在门口。水有容抱来一堆干净的干草,铺好在门口。她怕冷,所以也把火堆移到门边。
水慕山老人告诉她说:“老朽年轻时家境还算不错,在当地是有名的公哥。年少轻狂时也曾到处游历本领,但的却不怎么实用,也一直愤愤时不与我……成亲后有了家庭,父母亲也逐渐年迈。父母在而不远行,我便安下心来在家乡开私塾教书。后来儿水武新出世,我欣喜不已,只想一心教导培养孩。”
“武新那孩采谋略都不错,更了一身好武功。他与青梅竹马的妻十分恩爱,一家人和和睦睦,真是羡煞旁人……可惜啊……好景不长……我那可怜的儿媳妇难产,生下清然后便过世。武新悲痛伤心,只能和我这个老爹一起养育照顾小孩。后来,他决心到外闯一番天地,跟我商量后便挥泪出门,当时清然只有一岁半。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