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有些地方伤口绽开,甚至已经萎缩卷曲接近黑色,面色惨白的他嘴角仍有血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流淌,除了眼睛里迸射的冷光,整个人都显得毫无生气,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时间。
走进来的人站在远处停住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男子一会儿才走近他,抬起对方的下巴迫使对方直视他。
“漠尘,你还是不肯屈服吗?”
吐了一口嘴里的血腥,男子不屑的开口,“龙之,你还是不打算杀了我吗?”
漠尘眼前的人,被他称作龙之的男子,当年把他带回沧光殿的师傅,他这十年来必须遵从的主上,也是他杀了十年都没有成功过的人。漠尘不明白,他那种明显是犯了殿规的行为这个人却为何一直默许他,更不明白的是,这次暗杀皇帝的行动,这个人既然已经知道是他暗中所为导致任务失败,又为何只是这种惩罚而不杀了他。
“呵,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欣赏你,欣赏你作为杀手的能力,没有人可以把我教授的东西表现的那么完美,霜泽不能,连飏他们也不能,只有你,背负着仇恨的心理,顶着善恶的矛盾,一直做得很好,这个眼神就如同当年一样坚定,只不过最近你似乎有所动摇了。”
“哼,我怎么早没看出你有这种嗜血的癖好。”
“哈哈哈哈,漠尘,真是愚蠢的说法,当杀手的本来就整日与血为伴,你早明白的,怎么,这次的任务真的影响到你了?”
阴冷的凝视着龙之嘲讽的面容,漠尘回避着他的问题,“你不杀我,我一定会找出那个幕后的人,然后把你们都送上黄泉。”
“……十年前我就说过,我等着你来杀我。”
撇过头去,漠尘不再看向龙之,“你既然没有杀死我,那就说明你并没有把这次的事告诉那个人吧。”
在沧光殿这些年漠尘虽未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有一点却是明白的,眼前的这个人虽是沧光殿的主上,可以做任何决断,但是只有在那个人下令的时候,他是不会违背的,完全听从。并没有很多人知道那个人的存在,甚至只有龙之见过,但是那个人对沧光殿的权力却是无形的存在。或许龙之唯一违背的事情就是带回了他。
龙之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漠尘,你够聪明,只可惜,命运不允许你发挥你的聪明为这个国家付出。不要试图猜测我的想法,如果你还想你在这里有意义的话,劝你安分的听我的,否则……你身边的人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见龙之转身欲离开,漠尘叫住了他,“这和霜泽他们没关系。”
龙之鼻间吐出轻声的笑意,“你似乎收了个不错的忠犬,那个人,好像是叫瑞承吧。”
“你……”漠尘的眼中一闪而逝片刻的惊慌,他怎么会知道。
“就算瞒得了别人,你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吗?不过他和你相比似乎没那么沉得过气,竟然妄想独自闯进沧光殿来救你,愚蠢的人,只有那股冲劲倒值得赞赏。”
“你把他怎么了?”
“呵呵,是啊,我把他怎么了呢?如果把他也杀了应该更能激发你的仇恨吧?就像十年前一样。”
“龙~~之~~你干脆直接杀了我。”晃荡着手里的枷锁,即使知道无用漠尘也想表达自己的愤怒。
然而龙之却不受一点影响,“很好,就是这样,就是这个眼神,呵,你放心,霜泽带他离开了。”龙之又重新走到漠尘的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我留着他只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杀他。漠尘,像我们这种人注定是孤独的,亲人什么的,从你拿起那把剑开始就已经不存在了。”
龙之离开那里走上地面,走回自己的房间时,老远就看见三个人跪在那里,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在三人面前站定看了一眼,随后未问什么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