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说起来有一个时辰不止,然而真正决定胜负的却只不过在两人肢体接触的顷刻之间。
此间巨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寺中的僧侣和香客,是以不过短短的功夫,灵龟寺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便聚集了百十号人,有僧有民,尽皆惊异地看着对峙中的高兴与慧轮两人,口中议论纷纷。
“怎么了,看慧**师的样子似乎要与人动手啊!”
“应该是这样,瞧那好好的屋子都塌了半边,也难怪慧**师会发火。”
“好俊的少年郎,若是只看脸,怕是很难分辨出男女啊!”
“那穿白衣的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在这佛门清静之地惹是生非?传闻慧**师不仅佛法精深,一身武艺更是出神入化,白衣小子要与他相斗不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么?”
“嘿,老弟,你是外乡的吧?竟连名动天下的小王爷都不识得!”
“小王爷?”
“摄政王之子,可不就是小王爷!小王爷少年英雄,在并州大展雄风,将周帝宇文邕数十万大军击溃,斩杀周国名将无数,就连宇文邕也间接死在了小王爷手中,如此重大的事情难道你没听说过?”
“王爷和小王爷都是一般的英雄人物,不仅宽厚仁慈,爱民如子,更是能征惯战,英勇无畏,有他们父子在,无论是周国还是陈国都休想踏入我大齐领土一步!”
“是啊,是啊!多亏了王爷在这淮州,不仅外敌不敢轻犯,咱们的生活也远比以前富足了许多,不必再忍受劣绅和贪官的压榨。”
“究竟因为什么事,小王爷居然和慧**师再次对峙?不论如何小王爷可千万别伤在了慧**师手中。”
“胡说什么,小王爷在数十万周军中都能杀进杀出,比之三国时的赵子龙都要威猛,百万军中取敌上将首级有若探囊取物,慧**师又怎么可以比拟?”
“慧**师也不见得会输吧!我曾有幸见过慧**师出手,江湖中颇有恶名的十几个恶棍他只用一只手便能降服,没有丝毫费力的样子。”
“就算慧**师武功不俗也决计不会是小王爷的对手!”
“你说的太绝对了吧!”
“怎么?你希望我们大齐国的英雄输给一个和尚么?这里是淮州,是盱眙,纵然慧轮和尚平日多接济相邻,扶助弱小,但呢不过是小恩小惠,若非摄政王父子,这淮州只怕早姓了陈!”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车骑将军高兴么,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俊美,气度不凡呢!”人群靠后的位置,一个身穿青色儒衫的少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喃喃自语道。
少年身量不高,然而仪容俊美,气度却是潇洒从容。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有些稚气,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但一双若点漆的眸子中却闪烁着与他年龄不相仿的老练与睿智。
……
“好个倜傥风流的少年,竟敢与方丈比武,当真是好胆色!”
“什么好胆色,明显是傻不拉唧,自取其辱,自寻死路!”
“师兄说的极是,这白衣小子恁的猖狂,敢在我佛门重地撒野,就该被方丈狠狠教训一顿才是!”
“住口,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万事不萦纡怀,尔等怎的还这般争强好胜?”
说话的乃是一个中年模样的僧侣,肌肤红润,气势沉凝,显然身体甚为健康。尤其是一双眼眸,深沉如海、满是沧桑,开阖之间精光闪烁,叫人不寒而栗,所有议论的和尚都紧紧闭上了嘴巴,一脸忐忑恐慌。
中年和尚的声音并不如何大,也不严厉,然而所有的僧侣却在刹那间安静下来,一个个面露惭色,双手合什,口宣佛号,向佛祖虔诚地忏悔自己的错误。
若是高兴看见这和尚的面容,一定会惊呼道:“智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