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双眉一扬,粗暴地打断那弟子的话,厉声喝道:“不用管我,快追高兴,不惜任何代价,今天也要将他留下!”
“是!”赶来的天道宗弟子心中皆是凛然,眼见“高兴”已经出了营门,哪里还敢有片刻怠慢,纷纷怒吼着,使出了浑身的力量向着秦琼追去,也有几人不怀好意地向着刘忠围来。
刘忠眼中精芒一闪即逝,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沓,空中则远远传来他浑厚的声音。
“云飞小儿,你手上的功夫比嘴上差远了,今日到此为止,他日再战,老夫去也!”
“老贼休走!”云飞哪里能让云飞逃了去,生生压下体内躁动的气血,怒吼一声拔剑便追。
“放箭,快放箭!”
当刘忠敢制营门处时,高宝宁右军统领眼见着敌军就要完全逃远,顿时命令姗姗来迟的右军开弓放箭。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声中,密集如雨的箭矢向着营门外的敌人射去。
然而秦琼等人精擅弓马,对于躲避防御箭矢更是颇有心得,再加上他们马快,高宝宁部仓促放箭,准头不足,射程亦是不够,是以大多数箭矢都落在了营门前的空地上,零星的箭矢射入秦琼等人的阵营,造成的损伤也可以忽略不计。
面对着这漫天箭雨,刘忠却是不敢停下来,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脚下更是踩着诡异的步伐,在剑雨缝隙中穿梭而行。而天道宗弟子少有人能及得上刘忠的功夫,面对着那铺天盖地的箭雨,只能束手束脚,颇为狼狈。
终于,一轮箭雨过后,刘忠终于冲出了营门,但是他的背上却也中了两箭,本就受了伤的他更是雪上加霜,脚步便有些虚浮,显得力不从心。
“刘忠,你还想往哪里逃!”云飞看的真切,厉啸一声,脚下速度猛增,眨眼间便自营门穿过,直追刘忠而去。
“刘老莫慌,我来助你!”便在这时,一道响亮的喝声传来,接着便听弓弦声响,一支利箭如闪电般划过长空,直奔云飞的面门而去。
“嘿!”云飞不闪不避,吐气开声,长剑前斩,顿时将射来的利箭击成粉碎,然而云飞正欲向前,面前却又有一支利箭射来,逼得他不得不躲避,速度也不禁慢了一分。
箭如连珠,共计五支,生生将云飞的速度拖住,而刘忠则趁机奔出去五十米开外。
射箭的正是秦琼,身为骑兵师的统帅,他又怎么会不精通弓箭?也只有以他两臂膂力,常人不及的眼力,才能用连珠箭暂时阻住云飞这等高手的追击。
“刘老,快上马!”见刘忠赶上,秦琼忙伸手将刘忠拽上马背,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老贼,休走!”
云飞又气又怒,欲要再追,却被天道宗弟子拦住。
“大长老,敌人马快,我们如何追得上?所谓穷寇莫追,切莫中了敌人的奸计啊!”
“是啊,大长老。如今您受了伤,正该好生调养,否则伤势加重,我们该如何是好?”
“都是饭桶,饭桶!”云飞气愤不甘地将长剑掷于地上,看着身边的天道宗弟子和蜂拥而来的燕军,嘶声大骂道。话音才落,云飞又不禁剧烈地咳嗽起来,口角溢血,面色煞白,神色很是萎顿。
高宝宁策马追出,正听见云飞的怒骂,脸上不由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心中也极是愤怒,如此精心的布局,八万大军竟然还能让高兴逃走,他也颇觉颜面无光。
“将军,我们还要再追吗?”副将凑上前,迟疑地问道。
高宝宁正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这副将撞个正着,顿时引来高宝宁劈头盖脸的斥骂:“追什么追?敌人都是骑兵,我们用什么来追?万一遇上埋伏该当如何应对?若敌人是调虎离山,然后在来袭营,我们岂不丢了整个营盘?”
那副将立时住口不语,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