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按动机簧,就会扯动锁链,把匕首再收回去。”
“所有能考虑的,我都为二公子考虑到了,还请二公子大发神威,斩马世耀于厅前。”
耿继晨看了看手中制作精巧的袖剑,又看了一眼旁边忠心耿耿的墨九,好半天才犹豫道:“我有一件事,此刻想得不是很明白,你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墨九低声道:“二公子有话请讲。”
耿继晨郁闷道:“就是这刺杀的活儿,如果我一个人都干了,那我要你来做什么?”
墨九听了这话,立刻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道:“二公子有所不知,历来这行刺之事都不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荆轲尚且还需要一个秦舞阳来进行配合呢。”
“这无论掩护,撤退,观望敌情,都需要有同伴来进行策应。”
“我早已在门外准备了快马,您一旦得手之后,可以立刻骑快马出城。我墨九便是拼了性命,也会帮您断后,保证让您无后顾之忧。”
耿继晨想了想,对墨九道:“其实吧,我觉得这撤退、掩护的活,似乎我也能干。”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俩换一换,毕竟你经验丰富,武艺又高。不如你来刺杀,我帮你在旁边策应掩护,你看这样如何?”
墨九义正言辞道:“不,为父报仇的事情,怎能假他人之手呢?再说摄政王他老人家讲得明白。谁杀了马世耀,谁就可以承爵。我若替你动手杀了马世耀,那又算怎么回事呢?”
“如果二公子今天您能大发神威刺杀了马世耀,日后大公子耿继茂那边即便有怨言,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样堂堂正正的得位,别人才无可厚非。我这都是为您考虑啊!”
耿继晨继续摇头道:“有道是千金之子不坐危堂,我虽然不敢称什么千金之子,但也总是耿家未来的主人,如果出了危险,耿家就要落在耿继茂那狼子野心之手了。”
“我宁愿日后有些非议,也总比现在以身犯险的好。”
“墨九啊,你是我耿家世代的家奴,先王在时也待你不薄,为了稳妥起见,我看还是你换你来动手吧。”
墨九听到这里,刚要推脱,耿继晨却看穿了墨九的心思,大怒道:“墨九,莫非你胆小怕死,不敢动手吗?”
墨九长叹了一声,无奈道:“二公子,我区区贱命都是老王爷赏的,为了能报偿老王爷的恩德,纵万死而无悔,怎么可能因为怕死而惜身呢。”
“不是不愿,实不能也!”
“当初我设计这个袖剑的时候,生怕装得不牢固,坏了二公子的大事,便特意装了一经咬合,万年锁死的卡扣结构。”
“所以您这话如果早一刻说,还来得及。现在袖剑已经卡在了您的袖子上,就是用大锤将匕首砸断,恐怕都拆卸不下来了。”
“其实我之前一心想着让公子您能亲手报了父仇,丝毫没敢存了抢二公子功劳的想法,这事弄的唉。”
耿继晨听说墨九居然把袖剑已经锁死在自己的袖子上,不禁又气又惊,张口结舌道:“你你那我们直接把衣服换了,你穿我的衣服”
耿继晨的话刚说了半句,自己却也知道不妥。别说这婚宴现场没有地方更换衣衫,即便是强行换了,那墨九身材又瘦又小,自己的身形足足大了墨九几圈。
如果墨九穿上自己这套刺客的衣衫,恐怕袖子都得垂下半截,更不用说使用什么袖剑机关了。
耿继晨犹豫了好半天,最后闷闷的吐了一口气,摆手道:“你这中策不行,还是说说你的上策吧。”
墨九点了点头,知道耿继晨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以身犯险了,于是道:“让二公子亲自动手,是取其中正方直。存了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的意思。”
“不过这亲自动手刺杀,即便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