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山,他年富力强,几个回合下来,便将赵率教逼到了墙角。
公公没有太上皇那般温俭恭让,挥剑怒道:
「赵率教!你好大的胆子!不顾太上皇三令五申,在长崎滥杀无辜,把城屠得只剩老幼妇孺,把个好好的港口毁了,烧了那么多船,耽误了太上皇大事,回来不知谢罪,还敢扰乱太上皇清修,罪该万死!」
「便是广德帝见了咱家,也有三分礼让,你这武夫,竟敢如此无礼,咱家今日替齐军除了你这不忠不义之徒!」
佛朗西斯科见东方祝动了杀心,连忙挡在赵率教前间,口中念念有词,大祭司一边祈祷上帝,一边安抚东方祝,让他不要再轻举妄动。
东方祝哪里肯听,上前一脚踹开葡萄牙人,打落赵率教手中长剑,正要继续,忽听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霄水在瓶。
几人回头看时,太上皇身披道袍,手持拂尘,御风而行,不知何时已飘飘然来到正厅。
东方祝停下动作,凋塑般一动不动。
「圣上,您不是要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才·····」
周围众人已经跪倒,朝向太上皇叩拜行礼。
太上皇神色冷漠,坐在御座上,俯身望向全身战栗的大总管,神色如水道:
「东方祝,你是要杀赵率教吗?」
东方祝连忙丢下剑,脑袋像拨浪鼓似得摇个不停。
「臣,臣不敢,臣只是吓唬吓唬他,臣·····」
太上皇拂尘一挥,东方祝上下嘴唇立即粘在一起,像是被人用针线缝起来一样。
东方祝说不出话来,只得以头抢地,面朝太上皇磕头不止,脑门很快渗出血迹。
太上皇喟然长叹:「当初,朕看你沉迷女色,有性命之虞,所以才将你去势,收你做了个太监,跟在朕身边。如今你稍得权势,便狐假虎威,得意忘形,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看来你的舌头也没用了。」
「没用的东西,就应该收回。」
东方祝面无人色,嘴里呜呜呜呜,更加用力的磕头。
太上皇望向赵率教,和颜悦色道:「此人,由你来处置,杀不杀。」
赵率教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太上皇对东方祝如此狠辣让他震惊,让他没想到的是,太上皇竟然真有法力,难道真的快要成仙?
「臣言语多有唐突,东方公公暴怒,也在情理之中,公公只是凡人,比不得圣上,念他追随圣上多年,恳请宽恕。」
「好,不贰过,不迁怒,看来袁崇焕当年真没看错人。」
太上皇微微点头。
东方祝粘住的嘴唇立即松开,吓得面无人色,全身战栗。
「退下吧。」
东方祝悻悻而退。
「长崎的事,朕知道了。」
太上皇没有责怪赵率教的无礼犯上。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赵率教报仇心切,很难对帝国形成全盘性的认识。
「长州藩是一定要打得,不过不是现在,本州乃倭国老巢,是邪恶之源,若贸然开战,大军遭受损失必数倍于九州,稍有不慎,又将重蹈十五年前覆辙,所以,朕要先杀掉幕府将军,让其自溃,再各个击灭。」
太上皇继续道:
「你在长崎杀了几万人,焚毁了几百条倭船,还把马场利重的脑袋做成了酒器。」
赵率教不卑不亢:「正是,臣为袁公报仇,犯下大错,请陛下降罪。」
太上皇没有说话。
此次东征倭国,他曾三令五申,要求长崎港口务必保全,没想到还是死了这么多人。
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