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椅也是这里新出来的那种,偏房中也盘了炕,柴火都给您准备妥当了。”
下人想当然地认为这老头是新到的县令,稍微老一些而已,看上去还不错,故此好心地劝道,同时还对旁边一个庄户使了个眼色,那庄户也机灵,转身离开。
老者觉得有趣,应了几声,问道:“还有什么安排?”
“安排?没,哪有什么安排,俱是百姓所为,说新来的县令爱民如子,这才帮着张罗。”下人不想说太多了。
“没有新鲜的黄瓜?那后院若是种上点黄瓜就好喽。”老者意有所指地说道。
下人犹豫了一下“这个……大人以天下安定为己任,或许能出祥瑞也说不定。”
“那若是我到这边上任当县令该如何做呢?”老者又问。
“自然是修水利、护百姓、铺官路、兴农事、举学堂、广开言路勤问策了,尤其要对听听百姓想要什么,当个好官说不容易真不容易,说容易也容易,如钱财之事,就可以……就可以多想想办法。”
下人说的顺溜,差点说漏嘴了,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老者望着这个下人颔首道:“这话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小……小的自己想的,大人,您快去上任吧,好好干,不出两年,您就能攒够政绩升上去的,有了麻烦您就过来找……找咱们这些百姓。”
下人把老者给想成新来的县令后就有些激动了,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利索。
就在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应对的时候,方才离去的庄户带着张管家跑了过来,看那方向是水云间,怪不得来这么快。
“张管家你来了,方才这位老伯询问六千亩山地的事情。”下人总算松了口气。
张管家要更沉稳一些,毕竟被小公子和小娘子经常打击,已经快到波澜不惊的地步了,对下人摆摆手“知道了,带人忙吧,别耽误主家的事情。”
随着张王两家的庄户离开,葛迎喜也给管家个眼色,管家同样对葛家的庄户吩咐了一声,周围的庄户纷纷散去,庄户散去的时候,又来了二十几个人,腰间同样挂着刀,比起老者身边的几个人感觉上稍微差了点,人数却多,老者身边不只是有护卫。
张管家看了老者身边的人一眼,对老者说道:“这位老伯,不知到此地有何事情要做?若是闲谈,进水云间更好一些。”
“恩,去水云间,头前带路,张永诚与王巧儿未到?”老者一改方才对待张家下人那和煦的样子,沉着脸示意张管家领路,并问起张家的家主和夫人。
张管家二话没说,真的就在前面带路,走出去几十步远,这才稍微放慢了脚步“老伯是从京中来的?老爷在家中温习,夫人忙着筹划琐事。”
“温习?哼!当是科举那么好考?知道规矩么?”老者不屑地问道。
张管家也不动气,依旧是那副平和的模样“这就不用老伯费心了,张家庄子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来人啊,先到水云间,让其把招牌菜摆出来。”
老者看看太,确实是午后渐晚了,也不推脱,继续向前走,对方才管家的话似乎是没有听到。
等着一行人来到水云间门口将要进去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马蹄声,老者的护卫反应迅速,立即警戒起来,等过了十几息后,便看到那边来了双马一人,瞧情形是换乘急奔而来。
随着距离更近了,可见来人一身紧衣,扎头发的绳子早不知哪去了,长发飞扬,手握马鞭,依旧抽打不停。
待到近前几丈距离,来人使劲一拉缰绳,坐下马直力而起,稀溜溜叫唤着,马上之人手按马头,双腿分叉,直接就从立起来的马头上飞了过来。
落地时脚下一个踉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强压胸口的起伏,大声喊道“奉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