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酒香一勾引,这鼓击着就不是那么可心了,稀稀拉拉众人也听出了不对,也都晓得她的性子,王婷便笑道:“这个石难关又馋酒了,哪个去把她替下来!”
毋宝箱想了想,在毋宝瑶耳边嘱咐了几句,便道:“我来!”说着,也照旧脱了帔帛,只穿着大红石榴裙和天青色长衫跳到台子上来,道:“霞姐姐,你先下去歇会儿,我来!”
石润霞这才眉开眼笑的跳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不等鼓响,自己先满满的斟了两大杯喝了下去,这才朝着众人笑道:“馋虫来了,先给它们压压惊!”
众人尽皆一笑,唯有方倚璧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悠着点儿,你三个哥哥和王公子可都哀告过我了,叫你少喝点儿!”
石润霞一听这个,不由拉了脸,不情不愿的道:“怎么他们在上面喝酒还不忘在下面托人看着我,这玩儿还不让人尽兴了吗?”
方倚璧不由哭笑不得,好气的道:“哪个不让你玩了,哪个不让你尽兴了?可唯独说的,就是不让你尽酒兴!”
正说着,毋宝箱的鼓声响起来了,众人都是飞速的传花,唯恐那花儿在手里多留片刻,唯独石润霞不然,她是喝着酒传花,慢悠悠的,一边自斟自酌,一边慢悠悠的传花,反正是传花不要耽误了喝酒,真的鼓停了,花儿在手上,那就正好借机再多喝一杯就是,方倚璧看着,摇摇头,怕扫了她的性,也便不管了。
只是传着传着,石润霞突然觉得不对劲儿,这酒怎么都到杜若那里去了
杜若也奇怪,先前自己不过四五轮才喝一次酒,可这几轮,自己怎么就隔着一轮两轮必喝一次,再一轮,还是自己,这下杜若就不得不怀疑了,可看了看毋宝箱,她依旧在背对着众人击鼓,是一点儿作弊的可能都没有的,杜若想了想,在再一次鼓声响起来的时候,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果然,在花束快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叮!的一声,从毋宝瑶的桌子下面轻轻的传来了一声镯子相碰的声响,这声响如此的细微,在这咚咚的鼓声中不凝神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杜若不由笑了,这杯酒还是很平静的喝了下去,坐下后,却从怀里摸出方落雁给的那半串儿小铃铛来,看着花束快要到毋宝瑶的身边,便把两个小铃铛轻轻一碰,同样发出一声很轻微的声响来。
毋宝箱离得远,穷尽耳力,在鼓声中能听到如此细微的声音已经是极限,又哪里分的清楚是镯子相碰的声音还是金铃相碰的声音,立刻止鼓,如是几次,杜若每每都能在毋宝瑶之前敲铃,几轮下来,除了实在在杜若之前的,剩下的都叫毋宝瑶喝了,喝的毋宝瑶也舌粗如斗,苦不堪言,知道是杜若看透了自己与毋宝箱的把戏,却又不不能再去与毋宝箱商量,想了想,却只得也脱了帔帛,穿了一条百鸟裙来击鼓,小声的跟毋宝箱道:“我们的事情被她看穿了,你小心些!”
毋宝箱点了点头,来到座位上坐下,这鼓便正常了些,众人都喝了几次酒,只是这毋宝瑶本来酒量就一般,又站在风口上,因为是来游玩,船行的慢,时间不长还行,只是这时间一长,被风一吹,这脑袋就开始有些晕了,这鼓也就开始渐渐的不成绺了,这次却是杜若先站起来,好心好意的来到毋宝瑶身边,笑了笑道:“大小姐,你是不是累了,我来一会儿?”
毋宝瑶正头晕,一见又是杜若,心道:“我喝成这样还不是都是你使得坏,现在却又来做好人?”再想起先前的事,与自己姐妹争夺方落雁,长剑削耳环,方夫人莫名的给她那么多金瓜子,方才还白白的又赢去了自己白花花的二十两银子,最可恨的还不是她看穿了自己给毋宝箱的信号,让自己多喝了好多的酒,现在头都开始痛得厉害,而是先前的抽鞋呼脸,那种情况下,谁都认为她是下意识的保护棋坪,谁也说不出她的错来,但丢脸的是自己,新仇旧恨,加了起来,本来原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