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身体好吧?”
“……”
“……”
“……”
石青玉在旁边听石润霞问的问题越来越弱智,不由暗自好笑,正想抽身到南玉屏这边来,却见毋宝晴已经与毋宝箱朝这里走来了,不由停足驻看。
方倚璧本与南玉屏在一起,突见毋宝晴与毋宝箱急急地走来,不由连忙笑道:“毋姐姐,你们也来了?”
毋宝晴点点头道:“你们好!”
南玉屏也连忙还礼道:“二姑娘好!”
毋宝晴看着两人立在一起,男的如珠,女的如玉,端的是珠联壁合,相辉互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却强打精神道:“现在结果马上就要见分晓了,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什么打算怎么收场?”方倚璧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就是说待会儿,李继宏输了该怎么办?”毋宝晴补充道。
“是呀,你们还真叫李继宏磕头不成?”毋宝箱也急叫道。
大事当前,方倚璧虽说也急,但见毋宝箱似也在替方落雁说话,不由心中一动,笑道:“箱妹妹,你怎么知道李继宏一定会输呢?万一是我哥哥输了呢?现在大多数人看好的可是李继宏哪!”
“方姐姐,你就不用再逗我了,二姐都跟我说了,按照马力,李继宏早就该回来了,他现在还没有回来,那么定输无疑!”毋宝箱不由道。
“那你是盼我哥哥赢呢,还是盼我哥哥输呢?”方倚璧依旧笑道。
毋宝箱的脸憋了两憋,终于道:“私心里,我是希望你哥哥赢,但我不想他因此而遭到李继宏的报复,李继宏他是个小人!”毋宝箱说完,转身就走。
方倚璧却叹了一口气,黯然道:“现在一切都晚了,你就看这形势,到时候纵即我哥哥不叫他磕头,这头他也磕下去了!”
毋宝箱不由一呆,毋宝晴也叹了一口气,过来挽毋宝箱道:“走吧,三妹,一切天定,该来的终究会来,谁也阻挡不了,我们走吧!”
“都是我害了大家!”毋宝箱不由伤心地道。
毋宝晴却搂着毋宝箱的肩膀笑道:“傻妹妹,尽说瞎话,哪朝哪代朝廷上不有个你争我斗,只不过这次集中到你身上来了罢了,所谓红颜祸水,单该就是说的你吧?”
“二姐,你还笑我,我该怎么办哪!”毋宝箱不由破涕为笑道。
“扪住良心,审时度势,万事以大事为重,当进则进,当退则退,如是而已!”毋宝晴却沉声道。
“二姐,你怎么说的那么复杂,我听不懂呀!”毋宝箱不由道。
毋宝晴不由又笑了,却是苦笑:“当今朝廷,表面上是非常平静,但内里却实际上是波涛汹涌,就连爹爹都不能很好的把握,又何况是你我呢?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力而已罢了,但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二姐都会在你身边的!”
毋宝箱用力地点点头,两人一同回来。
辰时三刻,南方突然尘土大作,一骑一人背着朝阳而来。
“方落雁!是方落雁!”人群立即欢呼起来,候风,张承驿等人却面如土灰。
来的正是方落雁,他背对着朝阳,脸上一片刚毅,整个大地也似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显的更加肃穆起来。
毋宝箱看得不由呆了,眼前这个人难道就是素日里总缠在自己身边耍流氓无赖的风流子弟吗?
毋宝瑶却早已经看的两眼放光,心不守舍,只差叫要喊出来了。
人群哗的一声就围了上来,方落雁却在线前驻足,并不踏线,回首北望。北方,烟尘滚滚,李继宏正头蓬发乱,衣衫凌乱的奔来,眼睛中闪烁着惊疑、不信、怨毒、愤恨、屈辱与不甘的红光,马屁股后,一把短匕血迹斑斑的扎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