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控制下的泽州,并不敢逞英雄地轻举妄动,他虽然救人心切,却也是有脑子的,这么一股脑儿冲进去,人救不到好说,最后自己也要搭进去。
宋云志驱着坐下骏马出城时,吕恪已经牵着红云躲在了路旁的树林子里,闪电和闷雷也蹲在草丛也警醒地盯着队伍中间的那辆马车,舌头吐出来微微地喘着气。
等到马队消失在前边的拐角处,扬起的烟尘渐渐落定,吕恪才转身上马,红云哒哒哒地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跑起来。
宋云志打算沿着太行山脉山脉呈北北东走向边缘北上,小心绕过相州往北直奔大名府。虽然途径相州太过危险,但是宋云志并不担心,毕竟金兵在黄河北岸还是占很大优势的,在他眼里,负隅抵抗的马扩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不能翻起什么大浪了。
不料,在临近相州的时候,还是出了事,这个错误的选择使得他就此断送了性命。
历史上建炎二年九月,东京留守统制薛广已于相州战死,知州赵不试城破自杀殉节而死。安阳即为金兵所据。天会七年金只置彰德军节度,相州这个名称便永久地湮没在历史风尘中了。如今因为宗泽多活了两个年头,他及时调集了王彦的八字军帮助五马寨义军突围南下,屯守在相州附近与宋军呼应,使得相州也被抱住了,代替汴京成为抗金的第一线,所以说汴京如今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
马扩打仗虽然不是很厉害,但他占据了山头当着山大王,跟城里的宋军互相接应,金军也拿他没办法。而且马扩因为在五马寨经历了手下背叛差点历经九死一生才逃脱出来,吃了这么一大亏之后算是狠狠地吸取了教训,山寨内管理更为严密了,金军再想用离间的办法也无法下手了。所以马扩在这里坚持驻扎了差不多三年,两方对峙着,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停。”宋云志忽然勒住了马头,举起手示意道。
“大哥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后边的人也有些紧张,纷纷窃窃私语着。
宋云志对身旁的人道:“快到朝阳沟寨子了,看现在天色也晚了,若是现在勉强赶路就要趁着夜色过去了。朝阳沟寨子里的马扩狡猾得紧,最爱偷袭别人,等明早天微亮的时候过吧。”
勇哥没想通,撇嘴道:“宋大哥,你也谨慎过了头了谁知道我们抓了李彦仙的儿子女儿,哈哈哈,估计他现在也不知道咧。还是早些赶路,早些到营地吧,难道要在这里露宿不成”
宋云志无奈地摇了摇头,勇哥身边的稍微稍微矮小的男人扯了扯勇哥的衣袖,提醒他小心说话
勇哥不理那个小个子,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咕哝道:“本来就是啊,谁知道那几个娇客受不受得了这夜里的寒气哦,别又得了一身风寒有怪咱们了。”
宋云志觉得这个手下真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他笨也就算了,关键自己还毫无知觉,也不听别人的话,最喜欢坚持自己的想法。
宋云志为了耳朵清净安生,只得向他耐心解释:“你想想,除了咱大金人谁能有这么好的马匹宋人能有吗普通的归附的汉人有吗人家用脚趾头想都有猫腻了,这么多骏骑里边护着一个马车,就算没有一个大人物也有一堆金银珠宝,你想你要是拿马扩愿意放过吗”
勇哥耸搭着脑袋不说话了,其实心里还是在不服气地嘀咕:那马扩也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过路的吧,而且真要打起来他们也未必会输啊
宋云志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想通了,却没耐心理会他了,招手吩咐手下去猎些野味去了留宿荒郊,也只能将就了。
李清月掀着帘子的一角偷看周围就地坐下休息的众人,附在李泽耳边低声道:“三哥,机会来了,今晚看来要在这里夜宿。”
“就算这样也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