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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能下手呢?这样你不就成了孤身一人了吗?”
“太可怜了……眼看着她病情恶化下去。”
恶化下去。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
然而,不管有任何理由,眼前这个男人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从弄清他的悔改之意的角度出发也该这么讲。
“即使是恶化了,可她也是人啊。脑萎缩也好,痴呆也好,家庭护理在日本全国都有推广,大家都在努力地照顾病人。”
“实在抱歉……考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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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濑心中一紧。
哭了?……
佐濑注意到棧�弦焕傻难垌�源�焐�2欢裕�皇窍衷诓耪庋�摹W邢敢豢矗�垌�唤龊於�一刮⑽⒅鬃拧�
这说明来这之前他哭过。是在哪儿呢?大概是中央署的审讯室。佐濑脑子里仿佛浮现出被强制陈述供词的棧�弦焕伞N�罢宜来Χ�腔玻课�巳萌讼嘈耪馐鞘率刀�考痈鴹|聪一郎的供词。
多么高明而具有欺骗性……
疼痛从头顶消失。
不,新的疼痛又由眼底升起,慢慢移向眉间,又重新向整个头部扩张。
毫无疑问,棧�弦焕傻谋澈蠡褂懈�Ω枚愿兜亩允帧�
警卫在看表。
到时间了。送检时的提审被称为“照面”。
例行公事地根据警方送来的笔录向嫌疑人补充提间做成简单的当面笔录,然后决定是否向法院申请检察拘留。
——今天一定得做。
佐濑暗自决定。
如果错过了今天,下一次在什么时候能够提审就很难预料。
嫌疑人一般被拘留在警署的拘留所。即便是想提审,警署方面也会像今天这样,会以各种理由拖延、推迟,那样他们才有足够的时间把有“空白两天”的笔录做得完美无缺,让佐濑无话可说。
如果那样的话就完了。无论警署方面怎样不顾棧�弦焕傻男那槟笤毂事迹�蓷|聪一郎以前毕竟是警署的一员,他不会做出背叛组织、对组织不利的口供。
但是,现在……
这份笔录是赶制出来的,漏洞百出。不管棧�弦焕稍覆辉敢猓�蛐砟芡ü�嵘笞プ∠鼐�笤毂事嫉耐黄瓶凇�
佐濑在脑子里勾画出提问的顺序。
旁边负责记录的铃木一动不动,偷偷地看了看警卫。警卫的表情变化很明显。脸色发红,不断地咽着唾沫。
管他呢,孤注一掷了。
佐濑用眼光威吓了看守再转向棧�弦焕伞�
“你的笔录上写着你在K站买了往北去的车票对吧?”
“是……”
“是去哪儿呢?”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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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
“北面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去吗?”
“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不会是往南去的吧?往东京?”
“……” 棒槌学堂·出品
“你当时是在新干线的上行线站台。目击证人是这么说的。”
“真不记得……”
佐濑一步步逼近。
“那么百货商店呢?是哪家?”
“什么?”
“百货商店的名字,你不是去过吗?”
“哦,是,是车站前的三丸百货。”
“去那儿做什么?”
“上到楼顶了。”
“游乐设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