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小二点点头,笑道:
“你等等。”
根本不用等,因为小二尚未进店,一个酒糟鼻子痕沮斑斑的壮汉,已从店里出来。
小二笑对金小山道:
“这就是我们掌柜。”
金小山忙握拳,道:
“掌柜的,在下猎得一头山猪,想换些银子做盘缠,多少不计,你看着赏吧。”
那掌柜一看,笑笑,道:
“不错,是一头山猪。”回头又对一旁小二道:“取个秤来,且看看多重再说。”
不旋踵间,小二早从店里扛出一管大秤,一根棒子一根绳,小二与金小山二人合力抬起来,掌柜的亲自掌秤。
这掌柜的可真仔细,宁可秤尾上翘,不让大秤向下的忙收起秤锤叫道:
“六十四斤重,算得是一头大山猪。”
金小山木讷的面无表情,一旁的小二却笑对掌柜道:
“山猪比家猪好吃,肥少瘦肉多,在肚皮肉也脆嘟嘟的,可好吃着呢!”
掌柜的一听,怒视小二一眼,而使得小二良知失言的忙提着在大秤回店里。
边捋短须,店掌柜好一阵琢磨,才缓缓的道:
“看你人再听你说话,好像北边移过来的吧,离乡背井另闯天下,也着实的不容易。也罢,我就给你五两银子。”
金小山心里明白,如果他不是遭到毁家之灾,五两银子他绝对不卖,而眼前——
“掌柜的,我说过,你随便赏,多少我不计,五两就五两吧,今晚我还得在你店里住一宿呢。”
掌柜的一听,呵呵一笑,道:
“你请进,重阳镇上也只我这—家饭店。”
金小山帮着小二把山猪抬进店里,金小山心中明白,五两银子可是回家乡的盘缠,如果不省着吃,只怕难以走到地头上。
于是,这晚他只叫了一碗面,即便他快要倒在客店那张通铺上以前,见店家已卤了几大盆香啧啧的白猪肉,他也只是干咽了几口唾沫而已。
这晚上客店里一共住了两个客人,除了金小山外,另一个却是个病体奄奄老者。
老者睡在土炕一端,不时的一声“哎唷”,接着就是一阵咳嗽不断,而使得金小山睡着又醒,几次三番难成眠,加上家遭剧变,心情开始毛躁起来,但他在看了老者以后,心事沉重,心绪更加难宁,因为老者不时的偏过头来望望,那深陷的双眼,干裂的大嘴,而破棉被下似在颤抖……
金小山移动身子到老者身边,道:
“老爷子,你是——”
白眼球上翻,老者抖动一嘴白须,道:
“既饿又病,一样也不是人受的哟。”
金小山一怔,道:
“你能不能吃得下?”
老者点点头,道:
“一碗清汤面最好不过,可是——”
金小山立刻走出房间,把店小二叫来,道:
“这老人家要碗面,你快递过来。”
小二一怔,冷冷的道:
“你付钱?”
金小山面无表情的道:
“一碗面能值九何,算在我帐上就是了。”
不料炕上老者又喘声,道:
“年轻人,你再叫他加上两个鸡蛋。”
金小山回头望,早听得小二道:
“怎么样?要不要加?”
金小山咬咬牙,道:
“只管加来。”
不旋踵间,小二已把一碗汤面送进客房内,上面还真的加放了两个快黑的卤蛋。
老者歪着身子吃,没多久,已把一碗面和两个卤蛋全吃下肚子,而一旁的金小山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