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这个老狐狸向来最懂得明哲保身,以他离王之尊,他又哪里敢忤逆他?一个左相而已,夏景容还真不放在心上,只是他还真没料到这人竟真的敢出手阻拦?
“左相这是何意?”
他反声疑问,声音清冷犹如玉质,顾文薄压抑着心底的寒意,阮氏则低头站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那贱种有如此好命被离王看上,也算是她的造化了,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还真不敢说什么,恐遭祸端。
“家中近日出了不少事,如何能操办喜事?小女又是个不懂规矩的,怕是会冲撞了离王。”打着几句官腔,却也透露出他的意图,隐晦的说出顾兮卉还囚禁在牢狱之事,就算他是丞相,也护不了她。
一听他这么说,夏景容的脸色彻底的冷郁下来,以畔之的婚事来要挟他去救他的女儿?这父亲还真当的够偏心,只是他可从来不受别人的威胁!
“父亲大人对三妹妹还真是情重,只是,父亲你似乎忘记了,我的亲事由我自己做主,这可是圣上开了金口的。”
畔之从侧门而入,嘴角泛着玩味的笑意,雪白精致的小脸看起来显得有些苍白,瞳孔幽深的盯着他,并不掩饰她脸上的嘲讽,顾文薄面色一僵,掩饰性的冷淡开口道:“难道我自己女儿的亲事我都不能做主吗?”
说起来,他对她的情感甚是复杂,比起顾梨珞顾兮卉而言,自是差了不少,否则如今也不会以她的亲事作为要挟了,或许潜意识中,他是不甘心甚至是心怀怨恨的,毕竟郭如烟是他曾深爱的人,却终其一生都得不到,而她欠下的债,则由顾畔之来偿还!
畔之嘲讽似的笑了笑,说实话,从得到她真实身份之时,那原来对顾文薄的怨恨淡去不少,想着只要相安无事就好,之前的事情也就算一笔勾销了,只是…到了这份上,还想要利用她来保全顾兮卉,那就太过分了些,要知道,这一次算是顾兮卉咎由自取,倘若那时她没能洗刷冤屈,这个时候在监牢中呆着的可是她!
她没看顾文薄,反倒是转过身对夏景容福了福身,温声道:“让离王见笑了,无规矩不成方圆,舍妹犯下大错,该如何处置,按照南朝律法来便是,还有…一月之后,我顾畔之静等于此,等待阁下的婚轿来娶!”
此话一出,也算的上是惊世骇俗了,这不知道的乍然一听还真以为是她恨嫁呢,夏景容一愣,面上却浮起一丝笑意,果然是他看中的姑娘,行事倒是随心所欲的很,却该死的对他的脾胃。
还未等他说什么,从侧门那处却撞进来一人,猛的朝着顾畔之身上扑去,手掌高高的扬起,大声怒骂道:“你这个贱种,好狠毒的心思!”
畔之反应不慢却并未移动,因为墨香不知何时已挡在了她面前,并擒住那赵氏的双手,以诡异的角度的扭曲着,似乎只要她再乱动,墨香会毫不犹豫的扭断了!
赵氏惊声尖叫着,并大声咒骂道:“顾畔之,你好狠毒,不仅害了你的亲妹妹,还想杀了我,相爷,你快救我啊!”
她还不算蠢,用惯常女人会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指责她的狠毒,畔之微一皱眉,示意墨香下手狠些,她既然骂了她,总得名副其实才对,墨香一用劲,那赵氏便像杀猪似的惊叫了起来,口中骂的更凶狠了很。
顾文薄的脸色不好看了,开口训斥道:“放肆,怎么说她也是你姨娘,怎能如此待她?”
畔之无声的笑了,盯着他的眼,却又是对墨香一字一句道:“墨香,将赵姨娘丢出去,她若是再叫,就将她的舌头给割了。”
这话倒还真是狠毒了,那赵氏也意识到不对劲,忙住了嘴,墨香沉着脸这就将她给丢出去了,干脆利落的很,顾文薄的脸色憋的铁青,这是她对他的威胁,从何时开始,她已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就连夏景容都护着她,她又哪里将他放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