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泼皮而已,就是那真个的山大王,此时若是听了,恐怕也得立时给说懵了。
旁边众人此时听的浑然不知所以,这蓝衫哥子的话实是听不懂,可是那套路却绝对不似是搞什么虚头的。眼见柳二一帮人这会儿是碰上了对头了,都是大为兴奋,也不往外溜了,瞪大了眼睛准备看热闹。
墨砚耳中听着肖遥一篇大论,不由得满眼都是亮闪闪的,一双眼睛几乎要变成五角形了。心中这个赞叹啊,能者当真是无所不能。看咱家二郎这架势,恐是真个往山上一猫,那就定是个杰出的盗匪料子啊!真真的可是个全才啊!
他自顾这边欢喜赞叹,倒是不知肖遥二爷若是知晓了他的心思,会不会直接一巴掌拍死他。但那边郭盛大爷和那文苑少爷,却是明明的一脑门子黑线了,眼见他摇头赞美的那个谄媚像,两双眼睛便似要化成两把尖刀,将他戳个万孔千穿一般。墨砚一缩脖子,脚下却是一点也不慢的躲到了老郭懈身后去了。
这边柳二固然听的目瞪口呆,瞠乎不知所对。那边那精壮汉子也是瞠目结舌,转头愣愣的向着那个大人问道“大人,他可真是那个斩杀喀日则的肖遥吗?小的咋觉得他倒像喀日则的祖师呢?”
那大人满面有趣的盯着肖遥看着,嘴角微微勾起,眯着眼睛道“这娃儿有趣!大是有趣!嘿嘿,三儿,休急休急,且看下去。”这二人,却正是前两日在店外看热闹的两个。
这边柳二终是努力定了定神,对肖二少爷的话虽是听不懂,但听着这个崩豆般的段子,心里却着实是有些没底。话说那位大官人何等权势,若说要对付哪一个,那还不是吹口气般的功夫?怎么今个儿就突然这么看的起自个儿,又是赐袍子,又是许金银的。莫不是这个一杯不饮真的是有什么来头,让那大官人也不敢轻捋虎须,却巴巴的将自己推到前面来当替死鬼?
心中想着这些个,那脸上的神情便有些个精彩了,红的、白的、绿的、青的,一时间竟是五色变幻不停。旁边众泼皮眼见柳二收了架势,亦是都自有些踹踹,纷纷收敛了那副痞像,安安静静的站到柳二身后,大气儿也不出一声了。
柳二迟疑片刻,这才抱拳说道“小的柳二,不知二哥高姓大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无礼冒犯,还请二哥大肚有量,莫要与小的见识。只是今日之事,还请二哥赏个面子,小的也是受人之托,不得不为而已。”
众人听得那柳二服软,不由的都是嘘声一片。肖遥“哦”了一声,诧异的道“敢情还有幕后黑手啊!这却是有些意思了,你倒是说说看,咱听听够不够份量。”
柳二面上变色,抱拳道“二哥说笑了,小的如何敢提那人名姓。若是说了,这川中之地,登时便是再无立足之处。还望二哥担待,不知二哥与这一杯不饮是何关系?若是方便,可否请二哥撒手此事,小的们定当再摆宴席答谢二哥就是。”
肖遥闻听此言,不由伸手摸摸鼻子,自语道“这样啊。”随即转头向着身边的郭盛和文苑道“二位哥哥,他问我跟这一杯不饮什么关系呢,你们说该怎么说好呢?真是头疼啊。”
郭盛头上垂下三道黑线,闷声道“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不需问我。”文苑也是憋得满面通红,点头不已。
肖遥这一转头问话,柳二登时便看到了郭盛和文苑二人,心中登时大吃一惊。这郭大郎在嘉陵县向有勇名,一身武艺端是不凡,且家中广有钱财,非是自己这般小人物可以去撩拨的。至于那文苑,乖乖,文同老爷子的长孙。在成都府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其祖虽丧,但其门人弟子,多有在朝任事的。休说自己,便是那位大官人,也是不敢来得罪的。听这蓝衫人的称呼,自己今个儿可是真真的碰到铁板上了。
心中想着,额头上登时便流下汗来。正自五内俱焚的时候,却听得那蓝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