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比起一楼更加晦暗,只点燃着一根蜡烛,人走过,烛光不停地晃动,显得诡异之极,内室床边,靠躺着一个人,水涟月查看了一番,并无异常,迈步走进了内室,当看到床上靠躺着的人时,不禁愣住。
“水暮瑶,怎么是你”?
“月。。。。。水涟月”?水暮瑶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的绝色女子,那张原本娇美的容颜,此时却面黄肌瘦,再加上那震惊之色,显得有些恐怖。
水涟月微微蹙眉,再次看了眼四周,并没有看到襄王辰逸轩的身影,当下便有些恼怒,凤眸一拧,百里博弈,你敢耍我?
修长的十指紧紧攥住,发出咯咯的脆响,水暮瑶也看出水涟月恼怒之色,不禁自嘲一笑:“没有见到你想见的人,很失望吧”。
水涟月凌厉的看向水暮瑶,那冰寒的目光,吓得水暮瑶全身一颤,“你知道他在哪里”?
水暮瑶移开目光,微微敛眸,只是眼中却划过一道失落,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可还在行宫之内”?水涟月上前一步,继续追问道。
水暮瑶见水涟月上前,猛然间坐起身抬起手臂伸向床里侧,待她转回身,怀中竟多了一个襁褓,她轻柔的拍打着襁褓,嘴里呢喃道:“乖乖没事,乖乖没事”。
水涟月顿时一怔,“这是。。。。。。那腹中孩子”?
水暮瑶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水涟月来到床边,看向襁褓中,只见一个粉嫩的婴儿正在香甜的睡着,眉眼间像极了辰逸轩,清秀可爱。
怪不得刚刚水暮瑶那么紧张,原来,是她刚刚气势太过吓人,险些吓醒了孩子。
“何时生的?可足月”?水涟月声音轻缓许多,这时,逍遥从外室搬进来一张圆凳,轻咳一声,指了指圆凳,示意水涟月坐下。
水暮瑶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那张病态的脸上显现出浓重的母亲慈爱之色,轻声说道:“半月前,足月”。
“襄王,可曾见过”?
水暮瑶见水涟月再次提起辰逸轩,微微一怔,可还是回答了她,“没有”。
“身子可曾调养好”?
“未调”。
水涟月有些疑惑的看向水暮瑶,觉得她今日很反常,“他们没有派个人来伺候你吗”?
水暮瑶依旧平静的答道:“不杀已是恩典了”。
“到底怎么了”?噌的一下,水涟月站起身来,凤眸一沉,清冷道。
水暮瑶不紧不慢的将襁褓放回床里侧,缓缓的靠躺在床头,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她已有些粗喘,待稍稍缓和些,才看向水涟月,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我不知你为何而来,但,你既能进来,想必也能出去,我是将死之人,只希望你能将我的孩儿带出去交给襄王”。
短短的几句话,水暮瑶直奔主题,水涟月早就知道水暮瑶的身体情况,听了她说自己是将死之人,也不足奇怪,她能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将胎怀足月,又顺利生下,如今又看她一脸焦黄之色,可见,大限将至了。
“你这是何苦呢”,水涟月叹息的说道,对于水暮瑶,她没有太多的情感,只是觉得,有些同情罢了,从最初,水家高高在上的嫡女,到没落的庶女,任人欺凌,受尽苦头,再到最后,为了躲避水暮珊与庚少华,设计辰逸轩,远走南阳郡,却发现,她不过是绕了个圈子而已。
依旧是任人欺凌,尽管是个平妃,可待遇差强人意,不过空头衔,襄王无意,襄王妃无情,夹在这样的两个人中间,吃尽了苦头。
虽然到最后,水暮瑶得到了一张王牌,可却无福消受这张王牌,便要消香玉陨。
不管曾经两个人如何敌对,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往事如烟,而今,再次见面,却是如此场景,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