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外屋的上座,黑眸透着一抹森冷的寒意审视着水涟月,里屋,苏雅已命人收起方桌与七弦琴,她本想下床去迎水涟月,却不想南宫煜不让她下床,无奈之下,她只好倚靠在床头,透过一排五光十色的宝石珠帘看着外面。
“妾身见过王爷”,水涟月向前走了两步,举止有度,优雅从容的朝着南宫煜微微行礼。
南宫煜冷哼一声,一拍桌子,阴沉着脸斥道:“身为王府的王妃,你竟然如此没有规矩,难不成,出嫁前你娘亲没教好你吗”?
水涟月微微一怔,心中顿时恼怒,他竟然敢拿娘亲羞辱她?但,她却极力的隐忍下来,轻笑道:“王爷此话差矣,妾身很想遵从王府的规矩,奈何,王爷丝毫不给妾身机会啊,难道王爷忘记了吗?昨日,王爷亲口对妾身说,妾身在这王府里,没有任何资格与权力,既如此,那,王爷您说,妾身算什么”?
南宫煜扯了扯嘴角,没料到今日的水涟月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还敢跟他翻旧账?随后,他冷笑道:“不要拿着本王的忍耐当成你嚣张的资本,在偌大的王府里,你的确没有任何资格与权力,但,无论你是身份,从踏进王府的那刻起,就要遵守王府的规矩,否则,本王绝不会轻饶了你,不过,你似乎也忘记了本王说过的话,千万不要有把柄落在本王手里,否则,本王定让你好看”。
最后一句话,南宫煜咬着牙挤出来,没等水涟月开口,他转头朝着里屋轻声问道:“苏雅,你来告诉她王府的规矩,身为王室贵族成员,每日是否要晨昏定省,若是有违,该怎样处罚呢”?
里屋的人微微一愣,一双秀眸里快速闪过一抹得意之色,但她却作出谦卑有礼之态,柔声道:“王爷,苏雅未能起身恭迎王妃,已是犯了王府的规矩,以苏雅的身份,岂能再去教王妃规矩呢?王妃初入王府,对王府的规矩不懂也是人之常情,王爷就别再为难王妃了”。
南宫煜听着苏雅过谦的话语,心中一软,声音也柔了几分,“你不必为她说情,虽然王府里没有长辈,但,母妃的牌位却安置在栖云轩内,每日的晨昏定省亦不能废,她既然有违王府的规矩,那么,就要受到应有的责罚,你且大胆的说出来,一切有本王做主”。
苏雅勾了勾嘴角,秀眸里的得意之色更浓,她想了想,柔声道:“既然如此,王妃,苏雅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王妃能见谅”。
“依照寻常王室贵族,每日必须晨昏定省,若是有违,是要罚跪祠堂,家法处置,鞭刑三十,这是初犯,再犯者,鞭刑五十。。。。。”,苏雅越说声音越小,在南宫煜听来,无非是苏雅惧怕水涟月王妃的身份,有些胆怯,他冷眼看向水涟月,冷峻的脸上越发的阴沉下来。
水涟月望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明是在唱双簧,凤眸里含着一抹鄙夷迎向南宫煜,没想到南宫煜也有这么卑鄙的时候,其他事情上拿她没办法,便用王府的规矩来做由头来责罚她,三十鞭刑,哼,很好。
“你,可听明白了”?南宫煜瞪着黑眸看向水涟月冷道,那阴沉的神色中,似乎还带有一抹得意之色。
红缨秋叶与冬雪三人望了望水涟月,每个人的心都揪起来了,尤其是秋叶,没想到她的一番巧言善变,竟引得王妃要承受鞭刑三十,若是她没有说那番话,王妃何苦遭受鞭刑?
她的自作聪明,竟害了王妃。
就在秋叶想上前替水涟月挡下之时,水涟月绝美倾世的脸颊荡起一抹嫣然的笑意,衬托着那绝美之容更加不可一世,相比之下,反而这满屋的奢贵华丽竟如同俗不可耐之物,就连南宫煜也被她这一抹笑意惊的有些呆滞,心底掀起了一丝波澜。
她的确很美,可,越美的东西越有毒,若她从没与南宫翎有过合作之事,若她与楚亦华从未相识,若她与襄王也毫无干系,若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