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早已身处他方。这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失落感总会在每天清晨的时候弥漫在小小的房间中,沐临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大喊着哭闹,只是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呆呆的望着窗外许久,漫天的银白刺进双眼,深眸中早已是一片干涸。
洛桀已经习以为常,他知道沐临还需要些时间。
厨房里的小锅上咕嘟着香甜的白藕粥,这是沐临每天的早餐。
沐湮临走前曾嘱咐过一句,洛桀也当真费了一番心思,一方面也确是有心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当他第一次把白藕粥端到沐临面前的时候,毫不意外的遭到了嫌弃和拒绝。
洛桀自然是没有沐湮那个好脾气,他把白藕粥顿在沐临床前的小桌子上,只留下一句,十分钟后我来收碗,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洛桀的强势在沐临心里积威很深,况且他又挨过洛桀两次打,心底当然是怕他的。所以当洛桀再次来的他房间的时候,空空的小粥碗已是安安静静的摆放在那里,显得很无辜。
自那以后,洛桀每天早上都会提前半个小时把煮好的白藕粥放在沐临床头,沐临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乖乖的喝干净。
这天,洛桀一如既往的端来一个小小的白瓷碗进了沐临的房间,沐临裹在自己的大被子里露出半个小脑袋睡的朦朦胧胧的,一听洛桀进来,也不睁眼,只是皱了眉头用被子蒙住了脸。
洛桀不管他,径自把粥碗放在他床边,留下一句,“别误了起床的时辰。”便离开了。
待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沐临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气呼呼的坐起来,瞪了门口半响,随后嫌恶看了眼身旁的白藕粥,他没说话,只是把身子重重的摔回床上,翻了个身蒙着被子接着睡了。
不过心里有那个时间点卡着,沐临怎么可能真的睡着,以前倔着脾气不起床,洛桀可是直接掀了被子就上藤条抽,那如火舌一般噬咬在身上的可怕经历,真是一次就够了。
所以在被子里纠结了没多久,沐临还是坐了起来,端起身旁还冒着热气的白藕粥,闭眼仰头大口吞下,那表情根本不像是在吃早点,倒像是饮下鸩酒一般。
其实洛桀煮的粥并不是不好吃,只是沐临心里总带着怨气,自然也没心思细细品尝。
放下粥碗沐临抬头看了看时间,知道不能再耽误了,衣服也没换直接就出了卧室。
洛桀还在收拾厨房,一见沐临过来,他说了句,“把嘴擦干净。”
沐临连忙用手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的嘴边沾着粥粒。
洛桀看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又吩咐道,“衣服换了,脸洗了,去楼上等我。”
沐临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当洛桀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五年?”
洛桀回头,冷淡道,“不然呢?”
沐临上前一步,追问道,“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
“你连这样的生活都耐不住,以后怎能成事。”
沐临支吾道,“我。。我只是无法心安而已。”
“外面的事不用你操心,沐湮也没有你想的那般抵不住风浪。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就算是帮他了。”
“可我。。”
“别说了!”洛桀皱眉打断,“楼上等我。”
沐临心里不服气,可他深知洛桀的脾气秉性,到底还是没敢多耽搁,二楼的那处洞穴里总是吹着阵阵寒风,身置其中时那种难以言状的孤独感,真是让沐临厌恶极了。
可就算再反感又能怎样,除了听从洛桀的安排,他别无选择。
刚刚进了那洞穴,原本漆黑的洞壁上便逐渐泛出了淡蓝色的光,如水的波纹一层一层下落,将整个石穴笼罩了起来。
沐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