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虞正说这话,屋门推开,却是止卿来了,领口略显得有些凌乱,显然是着急而出没有整理衫子,其神色间有着掩不住的担忧:“子妤怎么样了,可褪了热?”
唐虞见止卿突然进来,微微蹙眉,赶紧将子妤胸前光景给掩住,随即才发觉自己似乎多此一举,因为这丫头也没什么好露的。
“你既然来了,先陪陪她,为师先去煎药。”起身,唐虞让止卿坐在床头的祥云脚蹬上,又吩咐他每隔一段时间就用温水润了白布替子妤枕在额上退热,这才退下煎药去了。
子妤见到止卿也挺高兴,用着略微沙哑的嗓音启唇道:“止卿,你可别让子纾知道我病了。”
止卿笑的有些勉强:“其实,你不用活的这么累。”
不明白他的意思,子妤迷茫的盯着止卿,却发现他的眼底好像一汪深潭,虽然清澈,却极犀利,仿佛能一眼看到自己的心底,不由得心下一颤,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你们本是双胞胎生,你虽为姐,却只大了他一分。”止卿含着浅笑,细细说来,有着淡淡的劝解之意:“你总是护着他,这样,他便更长不大了。”
还好不是察觉了自己对唐虞的那点情愫暗生,子妤松了口气,撅嘴轻声反驳:“那你呢,如今也只大了我们姐弟一岁罢了,却总是爱说教呢。且不知,男女同岁,但女子心性更加成熟。再说他是我的胞弟,自然会爱护有佳,难道我却错了不成?”
止卿乐于见到子妤和自己辩驳,不急不躁,柔声解释道:“可子纾是男子,学的又是武生。他脾性虽然好动刚烈,却在情志上总是依赖于你这个家姐。久而久之,恐怕对他不好。”说罢,竟不自觉的伸手将子妤柔夷握住。
被止卿突然而来的动作给弄得愣住了,片刻之后子妤才抽了手出来:“你。。。。。。你对我说这些也无用。子纾顽皮,若没有人管束,怕是迟早要被赶出这花家班。其实他也听你的,不如你亲自劝劝,让他知道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浅笑洋溢,止卿挑挑眉:“怎么,你刚不是说我才大你一岁而已,如今又认为我也是个男子汉了么?”
心中暗骂了一句“人小鬼大”,却没想自己也正是如此,子妤干脆闭上眼,“好难受,唐师傅怎么还不来。”
“恐怕还得一会儿”。止卿说着起身,提起炉火上的铜壶,用热水湿了白布替换在子妤额头。从头到尾他的动作都不急不慢,平缓中甚至还透出一分优雅。
子妤疑惑了许久的问题终于趁着病中问了出口:“止卿,你并非贫家儿郎吧?”
手上动作一迟滞,止卿愣了半晌,脸色有些异样:“为何这样说?”
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喉咙,子妤试探地说道:“你能匀出钱买茶吃,举手投足也俱不似普通人家,反而有些贵气,若你摇着折扇,定不输诸葛不逊那等侯门儿郎。”
一边听,一边展露出难得的笑意,止卿先前的异样早已隐去,反而露出白齿一笑:“子妤,你且先不说我,你这份气质也不似普通人家的姑娘。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的身世,我再把我的也告诉你?”
似是知道子妤不会答应,止卿笑的颇为促狭,漆黑的双眸盯住她,等待其回答。
“我?”子妤没想来止卿会回问自己,但她可不是普通小姑娘那样好糊弄,扁扁嘴,故作撒娇状:“罢了,你不愿说我也就就不问了。而且,我和子纾不过是古婆婆收养的一对弃儿,古婆婆是以前花家远亲,这么简单的答案,难道还用我来再说一遍么?倒是止卿你,藏头露尾的,也不知是何方神仙,端得要神秘如斯,真非男子汉也。你还是别教子纾什么了,免得被你带着也变得神叨叨的。”
“你不累么?丫头。”止卿还是一点儿不介意子妤的“胡言乱语”,俊逸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