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难以逾越的距离。
所以她倦了,只想抽离这吞噬人的情感泥淖,悄悄地躲在暗处舔舐伤口。只是为何他始终不愿放手,为何又要踏入黑暗带来光明?彻彻底底的掀开她深藏的伤口,让她瞧清自己的腐败溃烂。
她好累了,只想好好休息。
别闭上眼,别……
聂人故好害怕,害怕她会这样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
陆盈月难以想象他的心痛,她不知道当白楚卿一刀挥下,他却无力阻止时的无奈;她不知道在她倒下的那一刻,他是多么的痛心。
痛心于没有能力改变这悲剧的发生,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爱的女人在他面前受伤,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我会死吗?”
陆盈月幽幽地说着。
聂人故用手指抵住她的唇,不愿从她口中听到这样消极的话。“别轻易说这个字,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好累……真的好累。”
能不能就让她沉沉睡去,不再清醒?“请不要留我孤独一个人,我再也受不了孤独的感觉。”执起她的手,聂人故轻吻着,极轻极柔,像是捧着易碎的花瓣。
陆盈月摇摇头。
“我不准你拒绝。”
“可是我没有理由留下——”
“你绝对有的。”
聂人故不给她任何驳斥的机会。
他多希望听到陆盈月再说一次喜欢他,只要她愿意,他保证不会再用苛刻的言语刺伤她的心,也不会再让她伤心流泪。
他要的,只是那美丽灿烂的笑容重现在他眼前。
所以,这次该他说了……
“我爱你,这就是你留下的理由。”俯身在她的耳边,聂人故轻声说,嗓音如此温柔,犹如暖和的冬阳,教人不自觉心折。
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这个始终冷漠以对的男人,总是将她无瑕真诚的心狠狠践踏的男人,居然……居然会爱她?这、这怎么可能?“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心痛的感觉,那样的痛楚几乎夺去她的性命,如果、如果他只是寻她开心,教她情何以堪。
“可以的,你可以的。”聂人故紧紧拥住她纤弱的身子。
这个暖热的触感、幽淡的凝香、细瘦的小身子,她的一切一切竟不知在何时深植他的心中,让他想念、使他怜爱。
不管如何,他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永远都不会。???三年后半掩的纱帐,隐隐透出端坐里头少妇的美丽容貌——面色泛着醉人的酡红色,黑色长发盘成发髻,娇艳朱唇不点而红,细致的五官上忽而显现着极为温柔的动人的表情,这样一位天仙美女仿佛暗从画中走出来的,却活色生香得令人惊艳。
少妇嘴角微扬浅笑,看得人如痴如醉。
“我妻子究竟怎么样了?”
一旁的丈夫十分不满意有人盯着他美丽的妻子看,出声打断早已看得双眼发直的苍老大夫。“咳、咳,基本上一切都很正常。”
老大夫不太好意思的干咳几声,以维护自己的专业形象。
“喔?”
丈夫一脸怀疑。
也不能怪他如此多疑,实在是他的小妻子长得国色天香、美貌倾国倾城,只要是人都很难不被她吸引。
“人故,怎么了吗?”美丽的小妻子轻唤着。
“没有什么。”聂人故走向她,极其温柔的安抚着,与先前对老大夫的恶行恶状简直判若两人。
这对出色至极的夫妻,便是聂人故与陆盈月。
自从离开莫府之后,他们陆陆续续迁移过数十个地方,从荒凉的沙漠到热闹的市镇他们都住过,最后他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