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再上壶上好的龙井”王伯走下饭桌,靠在一旁的大沙发上,装出一幅土匪样冲着王奶奶叫道。
王奶奶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他,接着干活。
杨子谦酒量好,刚刚一瓶白酒他喝了大半,尽管那边的王伯已经微醺了,但他还半点感觉也没有。
他手脚利索的帮着王奶奶捡着桌子,让阻止无果的老太太更加喜欢上了这个好看的小伙子。
收拾好后,杨子谦安静的坐在了半眯着眼睛的王伯身侧,王奶奶则端上来了一壶茶。
杨子谦打着替夏坤来看望二老的名义来的,所以现在倒不知该怎么开口问夏坤他舅的事儿啦。
然而不待他发问,一边的王伯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似的,用他那低沉粗哑的声音兀自的开口道“小杨啊,我看你今天来总是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事想问老头子我啊?”
杨子谦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老人家早就看出来了他的“目的不纯”。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不敢再去看王伯。
哎。。。。早知道就直话直说了。。。。
“嘿!我说你别在那儿倚老卖老奥,要说就说!不说我告诉小杨!”王奶奶送完茶也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抻着一团毛线织毛衣。
“啧!我这岁数大了咋越活越憋屈了呢!”王伯恼怒的睁开眼睛,禁起了鼻子,刚刚那股子饱经世故的高人范儿立刻顿消无形,摆出了一副受气又没法发泄的暴躁样。
王奶奶呵呵的笑了出来,打趣儿的说道“行了奥,年轻的时候竟是你欺负我了,我这是趁着还活着稍微还回去点,你就知足吧。赶紧唠正事儿,孩子等着呢”
看着老两口间的温情脉脉,杨子谦既羡慕又感动,也是两位老人这么一调侃,有些僵硬的气氛又回暖了。杨子谦在酝酿了半天后终于决定说出事实。
“王伯、王奶奶,是这样的,其实夏坤他。。。。。。”杨子谦怕刺激到两个年龄不小且对夏坤又有一份儿孙情的两位老人,于是尽量语意婉转、语气柔和把夏坤目前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王奶奶听完,直接就哭成了泪人儿,连王伯也红了眼睛。
杨子谦一口气把事情讲完,突然感觉轻松了好多。而随即看到二老的伤心样子时他又有些后悔,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老人们来说无异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其实他还是有机会恢复过来的,就算。。。。。总之我想问问您们他家里原来的具体情况,医生也说在病人昏迷期间若是多和他念叨一些过去的事情,说不定能够通过刺激他的脑神经,让他重新恢复意识。。。”
“哎。。。”从沉痛中缓过来的王伯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旁边的王奶奶。王奶奶也收住了眼泪,冲着这个和她孙子孙女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歉意的笑了笑。
“我给你仔细说说我知道的关于他家的事儿吧,但我觉得这些个事儿你要是在他旁边念叨,他病情只能更重”王伯语气中带着一丝气愤和心疼,气愤的对象不知道是谁,但这心疼肯定是冲着夏坤的。
“他现在家里就剩下他一人儿了,当然上次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他那个落井下石的叔叔不算。。。。”
杨子谦静静的听着两位老人轮流说起的往事,并打算记下所有出现的时间地点。可他听着听着,就渐渐的忘记了初衷,完全的沉浸在了一个灰暗的故事中。。。。
夏坤的爸爸名叫夏强,是在当年的动荡时期跟着父母、弟弟从外省逃到这里的。
夏强小时候那阵生活条件特别困难,他父母两个人整日的劳作也只能勉强让兄弟俩吃饱肚子,更别提上学了。可是即使是这样,心齐的一家人还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站稳了脚跟。
可就在夏强十岁那年,因早年奔波而积劳成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