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说的话,反正都豁出去了。
他听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抓狂,说话的声音甚至更趋低调,道:“拜父母?你父母算个球。”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冲上去,想把他压在床板上,可他的反应相当之快,身子一闪手一扬,竟把我摔在了床板上。
接着,肥臀和黑皮以及江西佬一起上来把我压住,一顿拳打脚踢。打完后,我全身像散了架似的,躺在那儿动不了,鼻子底下还有热乎乎的东西,一模,是血。
宁老虎冷笑一下,道:“起来,接着拜!”
我不理他,反正挨打了,大不了再被打。
他朝肥臀等三人呶了一下嘴,三个人把我拉起来,一个按着我的左手,一个按着我的右手,肥臀按着我的头,三人一齐喊一句拜词又一起把我的额头往地上瞌一下,挟持着我拜了十拜。我的膝盖像针刺一样地痛。
我一边拜牢门一边想,这所监狱肯定有监控死角,我必须得逃出去!
第八章 狱中提审
“哐啷”一声,前门上的小窗被人打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开饭啦!”
通过墙柱缝隙,我看到一个老头站在门外,他的旁边放着两只木桶。桶内盛满了稀饭。
号子里只有小豆子和那个叫老于头的把陶琬伸出去接稀饭,其他人坐在床板上聊天。我就纳闷了,宁老虎和他的三个打手怎么不吃早餐呢?
老于头小声地对门外打饭的老头说:“九哥,我们这个号子里添人了。”
“谁?站过来让我看看。”打饭的九哥说。
老于头指着我,对九哥道:“诺,就是他。”
九哥仔细看了我一眼,在一只竹篓里拿出一个陶琬,盛上稀饭,递给我,道:“小伙子,收好吃饭的家伙,打坏了碗,只能用手捧着吃饭了!”
“好的,谢谢!”我接过稀饭,心里计算着几口把它喝完。我此时饿极了。
九哥关上小窗,离开了。
我张口去喝稀饭,忽然旁边过来一只手,打落了我的碗,“咣当”一声,碗被摔得粉碎,稀饭洒了一地。
我怒火中烧,猛回头发现肥臀、黑皮、江西佬三人站在我身后诡笑。
“老于头。”宁老虎喊道,声音小得像梦呓般。
“到!”老于头的声音挺大。他端着稀饭刚喝了一口,又放下。
“把你的稀饭端过来,我有话说。”宁老虎道。
老于头战战兢兢地端着稀饭,走到宁老虎面前。
“老于头,我问你,这里面谁是老大?”宁老虎道。
“您是。”
“不是我,是你吧?”
老于头吓了一跳,道:“您是老大,而我……我只是……”说到这里,他看到墙壁上有蜘蛛网,便道:“我只是一只小蜘蛛。”
宁老虎笑了一下,说:“既然我是老大,那为什么你敢擅做主张叫九哥给我们号子里加碗?”
老于头若有所悟,道:“老大,我错了,下次我会吸取教训的。”
“错了就要受罚。”宁老虎说着,夺过老于头手中的稀饭,举起来慢慢淋在老于头的头上。
稀饭还很烫,从老于头的头上流到脸上,再流到脖颈里。老于头赶紧用袍袖擦拭,擦过后的地方露出红红的皮肤,有的地方被烫起泡了。
如此折磨一个老人,而且发生在国家的监狱里,简直是荒唐透顶。然而,在封建社会里,这种情况是司空见惯的。
老于头的痛楚让我的内心倍受煎熬,他是为了我才受到伤害,我要怎样才能帮他出这口恶气?我咬紧牙,没有感到那么饿了。
小窗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装着四碗牛肉面的盘子伸了进来。江西佬接过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