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相信的。所以这话到了咱们这儿便打住吧,老太太年纪大了,禁不得气怒,太太又是个刚强的人。就算把她凌迟了,又怎能出这口恶气?所以倒是瞒着的好。”
苏名溪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便按照你说的办。宝鼎寺那里,我只秘密禀明皇上,再秘密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处置了就是。”
阮云丝点点头,沉声道:“我听说那寺里原本的僧人。都被赶了出去,一些留下的,怕是同流合污了,恐怕全寺上下,都是一丘之貉。倒也不必留情……”
苏名溪点头道:“嗯,这件事情我也会调查明白。好了,因为这事儿,让你劳了半日的神,这会儿还不赶紧歇一歇呢。”说完便扶着阮云丝躺下,夫妻两个又计议了一阵,阮云丝方觉着眼皮子发沉。这才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第二日,阮云丝使人叫来小溪,用言语试探了两句,确定这丫鬟毫不知宝鼎寺的内情,因她跟着袁姨娘向来跋扈,所以阮云丝命人打了她二十板子,远远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三日后,传来消息,宝鼎寺不知怎的起了一场大火。一整座宏伟寺庙连着里面的僧人,全都随着这场大火化为灰烬。
阮云丝知道消息后,便明白苏名溪和皇帝到底还是不想节外生枝,若以通敌叛国罪论处,就算走个过场,也要审问行刑的,那些淫僧万一鱼死网破。再漏了口风,终究不妥,倒不如放一把莫名其妙的大火,将他们尽皆烧死的好。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算是非常圆满的。阮云丝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因为她一席话,使那么多家庭和生命得以保存,她心中其实还是很高兴很骄傲的。这不是什么圣母,而是她这个现代女子对生命的尊重,对那些残害妇女的狗屁封建礼教地挑战。她很庆幸,自己遇到的,爱上的人是苏名溪,如果没有他,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解决的这么圆满。
因放下了这样一件大心事,阮云丝不由得整个人都放松了,此时坐在窗边,看着天际夕阳,秋风徐徐,吹得人倒生出几分惬意,她拿起桌上葡萄,正要放进嘴里,就听见外面咚咚咚的脚步声响,接着芳草一头闯进来,沉声道:“奶奶,袁姨娘……袁姨娘她……”
“她怎么了?”阮云丝站起身,只觉得一颗心不住往下沉,其实不用芳草说出答案,只看她一脸的郑重,阮云丝也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果然,就听芳草轻声道:“她撞墙自尽了,婆子去送晚饭的时候,尸体已经凉透了。”
“果真……还是这样……” 阮云丝轻轻叹了口气,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芳草退了出去,这里阮云丝走到窗前,那轮坠到山边的夕阳如血一般红,她苦笑一声,暗道不知袁姨娘的血,是否也如这般红。
“你是知道了吧?像你那样聪明的人,只要从婆子们的口中知道了宝鼎寺的事,就该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了。不然的话,恐怕你也不会下决心寻死吧?”
阮云丝叹了口气,她眼前仿佛浮现出袁姨娘那嚣张飞扬的脸,不由得脉脉闭了眼睛,似是轻声自语,又似是对面前那个虚影说话,喃喃道:“若只是这件事,你也是无辜的,我怎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定要袖手看着他们处置你。可你不该一次次的害人,到最后,害人不成,却害了自己。做了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袁泷云,你这辈子没明白,或许是你不屑明白这个道理,但愿你下辈子能明白,能记住这个教训,好好做人。黄泉路远,我就……不相送了。”
袁姨娘的死很快就平息下去。单从她用红花麝香要害阮云丝的那一刻起,在刘夫人和老太君眼里,她就已经是个死人。
虽然两人虔心礼佛,但袁姨娘的所作所为,却是犯了大宅门中最大的一个禁忌,所以除了阮云丝这个穿越女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