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迷茫应承,惘然一笑,轻声问他,“夫君啊,只要是对齐有利的事,只要不是要我的命……即便是让我伤心死,你也会去做的,对不对?对不对?”
阿姐和湑君的死只是开头,对不对?我心中划过的预感,告诉我这感觉是真实的。
他停歇着喘息一会,温柔炙热的鼻息洒在我的脸庞上。半日,他低声,唇依然压在我的嘴边,缓缓道:“不要伤心。体谅我,帮助我,相信我……爱我。”
我看着他,他吻我的眼睛直到我闭上。
我张口欲说话,他吻我的唇直到我呼吸紊乱。
“要我吗?”他的声音沙哑下来,咬着我的耳垂,诱惑着问。
我不语,只抬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泪水流不停,滑过脸庞滴落他肩上。
“要我吗?”他还是问,手下越来越放肆。
我不堪承受,只得低头咬住他的肩。
他闷哼一声,不怀好意地笑了:“丫头要我?”
我抬起脸看他的眼睛,在那双漂亮狭长的凤眸间寻找到那浓郁深沉的爱惜和忍耐后,我松下心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道:“夫君。”
他抱着我的头狠狠吻下,纠缠不休间的刻骨铭心,是永远都不舍得放开的留恋。
夜明珠在迷雾间散发着迷人的光晕,一点点,一点点,将那梦幻般的红泽渲洒开来。
春水潮波,玉山绵伏,情思漫天染,霁色如霞,云韵颓浓……
甜蜜着,甜蜜着。
沉沦着,沉沦着。
待我在他怀里醒来时,两人已躺在了寝殿的软塌上。白日的亮光透过银色的帷帐点点落入眼帘,虽不见如阳光的熠然耀眼,却也足以亮得让我面红耳赤。雨似乎还在下,簌簌细细的声响穿透寂静的外殿飘至寝殿,听得我脑海一阵清明。
醒悟过来后我也忘记了应有的娇羞,忙伸手推身边沉睡未醒的人,急道:“今日早朝你没去?”
他满脸寐意深深,嘴里咕哝一声后,胳膊一弯将我紧紧搂入怀中,声音慵然懒散:“时辰早过了……现在都午后了,亏你这时才记得。”
“早朝过了,你身为豫侯也不能赖睡到现在吧?”是谁说的,三年要完成三十年的事?
他低声郁闷:“昨夜一夜未睡。奏折都看完了,放心。”
说起昨夜,我又忍不住想起阿姐的死,心下一痛,默然不做声了。
“难过?”他半睁开眼,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慢慢点头:“厚葬阿姐,将她和湑君葬入宗室王陵,好不好?”
他答应:“好。”
我不再说话,只望着头顶宝帐发呆。
“又想甚么?”无颜摇着我的身子,扳过我的脸看向他,眸光闪了闪,忽道,“昨夜晋穆与你在一起?”
“是。”
抱着我的胳膊猛地紧缩。
“怎么了?”我有点不知所以。
他埋首我脖颈间,半日,方又问道:“昨夜送夷姜去见你的只他一人?”
“对。”
无颜蓦然冷冷一笑,抬起头来,凤眸里颜色幽然暗了下去,锋芒浅露。
我看着他:“有问题?”
无颜面色阴沉,咬牙凉声:“好个穆侯!好个一箭三雕,这家伙手段果然高得很啊!我就奇怪单说齐与北胡通商一事不至于让他大驾屈临金城,如今明白了,原来湑君和夷姜之事才是他南下真正的目的。”
我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若真心救夷姜,若真心想成全湑君,若真心不要你难过,怎会只身一人前去送?若然真心,穆侯还会不敌紫衣侯?若然真心,他必会命黑鹰骑保护夷姜和湑君二人逃离紫衣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