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对面坐下,时诺放松身体将自己陷入沙发里,沙发不是现在高档的沙发,有些硬,却让他觉得无比的舒服与放松。
莫芫见他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只好主动打破沉默,“时先生是来收房子的?”
时诺抬了抬眼皮看她,偏头看向餐桌的方向,“蛋糕能吃吗?”
“嗯?”莫芫一愣,顺着他的视线便看到了餐桌上她带回来的蛋糕,莫芫走过去将蛋糕端过来放到他面前,“可以。”
时诺也不客气,打开了蛋糕盒子,不大的一块,时诺没有用勺子,而是连着蛋糕底下的托盘直接端了起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有些粗鲁的吃法,但他却吃得很好看,甚至有些优雅。
“提拉米苏。”时诺咽下口中的蛋糕,道。
莫芫点点头,时诺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吃完了蛋糕,夕阳也落了山,屋内有些昏暗。
抽了一张纸巾,时诺擦了擦嘴巴,黑眸看着她,“不开灯吗?”
莫芫愣了一下,然后才站起身走到墙边打开了灯,屋内亮了许多。
时诺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几口,才站起身,“谢谢你的蛋糕,我先走了。”
莫芫,“。。。。。。”他来就是为了吃一块蛋糕的?
“时先生。”终于莫芫还是叫住了她,她很讨厌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还不如一次性说清楚。
“房子的事情还请你考虑一下,我是真的很想继续租这套房子,还希望你能。。。”莫芫想着措辞,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时诺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摆摆手,“我现在心情好,你先住着吧。”
这算是法外开恩?没有时诺想象中的高兴,莫芫眼中毫不掩饰的带着一些愠怒。
莫芫如此直白的情绪惹来时诺的挑眉,下一秒却好心情的笑了起来,眉眼间仿佛带着光亮,“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反复无常,特别的讨人厌?”
莫芫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时诺挑挑眉,往她身边走进一步,压低声音,“我有时候也觉得我这个人有点儿不知所谓,不过这种性格其实还是很容易相处的,你觉得呢,莫小姐?”
突然而来的靠近让莫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莫芫努力忍着,“时候不早了,时先生,还是早点回去吧。”
时诺啧了一声,“逐客令?”
莫芫终于忍无可忍,打开门,“时先生,请。”
时诺不由笑出声,眼角眉梢都是笑容,他一笑开了,低沉嗓音里的低哑尤为明显,仿佛一杯陈年的老酒,有一股发酵的韵味,让人无法真正的升起厌烦。
从容不迫的步子,时诺的背影消失在了楼道里,莫芫努力吐了几口气,耳边响着时诺最后的话,“其实,莫芫,看你这幅恼怒的样子,不知为何,觉得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与时诺的几次交锋,她都溃不成军,他抓到了她的痛脚,让她处于完全的劣势,毫无反抗之力。
☆、尊严
……
无奈的收拾着桌上的纸盒,莫芫看着提拉米苏的盒子眼神有些恍惚,伸手将墙上的灯关了,屋内陷入昏暗中,莫芫跌坐在沙发里,电视机闪闪烁烁,依旧在唱着歌曲,莫芫拿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双腿蜷在沙发里,静静的看着桌上的纸盒发呆。
十年前,简棽会在睡觉前给她读杂志,读小说,17岁的女生喜欢的莫不是玛丽苏的言情小说,简棽不止一次嘲笑过她,却还是每天晚上读给她听。
她记得有一篇小说的名字,叫做《提拉米苏,带我走》,已经不记得故事的内容,只记得她问简棽,为什么名字叫《提拉米苏,带我走》,难道主角的名字叫提拉米苏?
当时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