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落葵气弱没了声,徐嬷嬷更是冷笑连连,随即扫向众人道:“从前你在琉璃院横行霸道,私底下更是张扬跋扈,大姑娘不是不知道,正是看着你多年伺候,只言语上提点过你。”
说着,徐嬷嬷再垂首睨向落葵。
“可你非但丝毫不听,更是变本加厉,你的事老太太也是知道的,这两位诫行院的嬷嬷也是周嬷嬷亲自寻的,你这般刁烈的奴婢,如今非但大太太,便是老太太也留你不得!”
话音一落,便如巨石落地,“哐当”一声,稳了众人的心神,也生生给了落葵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再也说不得。
众人顿时回过神来。
对啊,从前那落葵在琉璃院里便是吆五喝六的,将她们一干人不当回事,没少对她们冷言冷语,轻则呵斥,重则上手的,如今犯了错,竟还敢诅咒辱骂姑娘,连老太太和大太太都看不过去了,姑娘方才却是一句话未说,可见伺候的久到底是心软,姑娘只是碍于老太太和大太太才未出声求情的。
那落葵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她们方才是猪油煳了心了,竟叫落葵给煳弄的差点去怀疑姑娘了!
姑娘这分明是在帮她们除掉琉璃院的一坏。
见众人神情一凛,恨恨地看着落葵,徐嬷嬷唇角微微一扬,不露声色的与顾砚龄眼神交汇,随即眸光一划,冷然出声道:“既然长了一张巧嘴却不说好话,那便不必留了,来,给灌药。”
徐嬷嬷带来的丫头当即会意,从袖笼中取出早已备好的药瓶,一步一步走至落葵面前,落葵惊恐的盯着那扣着红绸布的青花药瓶,本能的将头朝后扬,紧闭了嘴巴。
那丫头却也不是吃素的,给眼前行刑的婆子一个眼神,那婆子当即会意地扬手给落葵腰上再攥了一针,落葵痛的经不住张了嘴,另一个婆子迅速反手扣住落葵的下巴,掰住了落葵的嘴,而下一刻,那丫头便干净利落的将一整瓶药灌进了落葵的嘴中。
随即婆子捏着落葵嘴的手一抬,药水一滴不剩的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当婆子手一松,落葵感觉到那药水就像是一团裹着热油的烈焰一般,从喉咙一路烧到五脏六腑,此刻从喉管至下,仿佛刺啦刺啦爆着油泡,火辣辣的疼痛的让她禁不住要叫出声来。
然而
当她张嘴想要哭喊时,却是惊恐的发现,自己竟只能发出艰涩的“咿咿呀呀”声,像极了生锈的锯子拉割朽木一般,在这夜色中犹如夜枭,极为人。
落葵几乎是疯了般的嘶吼,瞳孔有些突出的扩着,张着的嘴中渐渐渗出了越来越多殷红的血水,竟将洁白的贝齿也染的极红。
旁边的丫头有些已经吓得晕了过去,而一些婆子也好不到哪去,两条腿软软的瘫在那,止不住地抖。
当她们朝上看时,发现姑娘早已不在廊下,只余徐嬷嬷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姑娘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哪里经得起这些,只怕早也于心不忍,进了屋里,如此再看徐嬷嬷,可见到底是跟着大太太在静华院管事多年的,这份雷厉风行的手段,便是与那老太太身边的两大护法,周嬷嬷和阮嬷嬷比,也是不遑多让啊。
日后谁再敢在大太太眼皮子底下作妖,简直是作死!
当最后一条子从落葵背上抽开时,徐嬷嬷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此刻的落葵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只余最后一口气了。
“今日,你们也瞧见了”
徐嬷嬷冷硬的声音让众人一惊,便是昏过去的人也愣是被身边的人给摇醒了,此刻都战战兢兢的软在那,听着后面的话。
“姑娘仁善,那是你们前世修的福气,若是一心一意,忠心不二的伺候,莫说是姑娘那,便是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那的赏赐也是少不了的,不过”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