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人|母的人。”
二夫人撇撇嘴,“别叫我二婶!”
“可我记得是您先唤我侄媳妇的。”香芷旋神色愈发无辜,“要不是这层关系摆在那儿,我与四爷也不会亲自相迎,谁家这么晚了还见外人?外人要有多不怕人膈应,才会在这种时候登门扰人清静?”又转头望了望窗口,“不早了,该用晚膳了。我要亲自去厨房传话,让厨子备几样我爱吃的。”说着话已转身,要走了。
“你给我站住!”二夫人的脸盛满怒意,“你这等人,便是同在一屋檐下,我也懒得多看一眼!我此刻便以护国公蒋府安平县主的身份与你说话!”她起先也没打算动怒的,可是香芷旋的态度实在是太气人了。
“县主啊?”香芷旋不为所动,心情不错地询问在场的丫鬟,“县主是什么?大得过大老爷的官职么?还有那个什么蒋府,比袭府这门第还高么?”
几个自然清楚香芷旋是明知故问,都只抿了嘴笑,不说话。
“目无尊长!”二夫人不自觉地又摆起了长辈的谱,冷声喝道,“你给我跪下回话!”
岂料,香芷旋却是冷脸相对,语气透着嫌恶:“出去,不送!看着你就膈应!”
二夫人一惊,打死也没想到,香芷旋竟会这般与她说话。
香芷旋的目光一点点冷了下去,宛若秋水一点点化作寞雪,“再过三十年,我也不会像你这样对待一个晚辈,这一时一变的脸色真正叫人叹为观止——唱戏的都要甘拜下风吧?”
对长辈这样说话,的确是大不敬。可二夫人踩到她底限了。
她极其厌恶二夫人变脸之后的态度,极其反感那种连她双亲一并数落的丑恶做派。
就算她真的失礼又怎样?这是她的地盘,疯了才会由着别人数落挖苦自己。
而在这期间,她愈发笃定袭朋是与二夫人演了一出戏,一个做出掩人耳目的样子逍遥自在去了,一个就骗着老夫人来找袭朗的麻烦。不然就太不合情理了,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怎么可能有闲心与人拉家常再到吵架?
嗯——她眨了眨眼,想着等会儿可一定要把这些发现告诉袭朗,让他去整治二夫人和袭朋——往死里折腾他们才好呢,她非常愿意看这种热闹。
二夫人满目惊愕地看着香芷旋。活了近四十年,从没有人这般与她说话,从没有人这般挑衅她。便是老夫人,待她也从来是有着几分尊重的,偶尔也要顾忌着她的脸色说话。
这个女孩子呢?这个胆大包天的,转瞬之间就变了脸,转瞬之间就从一个乖巧的侄媳妇变成了牙尖嘴利的破落户!
“你!”二夫人抬手指向香芷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都发抖了,而且抖得厉害。这个混账东西,已不需她说什么了,说了也是对牛弹琴。她转身唤身后两名身强力壮的管事妈妈,“给我教训她!”
香芷旋清浅一笑,对蔷薇、铃兰摆一摆手。
蔷薇、铃兰上前去,轻而易举地制住两个管事妈妈。
二夫人震怒到极致,“你最好连我一并为难!若是不能,你就跟我去前面说话!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将方才挑衅的话跟老四重复一遍!”
“我才没那份闲情。”香芷旋从容自若,“良言不说二遍。”又将室内服侍的丫鬟环视一周,“我方才一直在与二婶闲话家常,何时为难挑衅过她?你们听到我出言不逊了么?”
几名丫鬟齐声道:“没有。”
香芷旋慧黠一笑。气人之后不能善后甚至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