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她们家那边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只不过她这样的处心积虑,却也不能一味纵容,你就按照我说的,将她身边那些下人们给换了,日后这府里的事情,也不要用她插手了。这些年看着表面还好,如今经了这些事,才真正是看透了。也无非是个本质败坏的,难怪说日久见人心呢。”
刘夫人答应下来。又犹豫一下道:“只是……泷云现在这个情况,若把她身边的下人都发作了,她再闹出幺蛾子怎么办?媳妇如今还真是有些怕,哪想到她竟是这么个滚刀肉呢?”
老太君叹口气,闭上眼睛想了想,才轻声道:“既如此,就把她身边那个叫小溪的留下来吧。她也是个聪明人,这便是我们给她留的颜面了,若还想恃宠而骄。别怪我老婆子狠心,名溪虽是子嗣艰难,好歹也有了小白,阿峰是义子不错,和亲儿也没什么差别,难道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就要把国公府搅的天翻地覆?别说我不允许,就连你丈夫,你儿子,怕是也不喜欢看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夫人连忙道:“老太太说的是,便是这样各退一步吧,品儿挨了十板子,去了云丝院里,泷云也该清楚这事儿咱们差不多知道了,谅她也不敢得寸进尺。”
且说阮云丝出了屋,走不几步,就看到迎面几个人走过来,正是林希家的带着两个婆子拖着品儿往这边来,见到她,忙都站住了施礼,林希家的陪笑道:“奶奶这便回屋去吗?”
阮云丝笑道:“是,左右没什么事。”说完看了看品儿,见她垂着头,若不是嘴里发出呻吟声,还以为这是晕死过去了呢。便道:“看来是行了刑,这是要往太太眼前回报吧?”
林希家的忙笑着答是。阮云丝便道:“你自去回你的,让她们把这小丫头带到我院里,太太说了,从此后她就在我屋里伺候。”
林希家的也知道这品儿是绝对回不去袁姨娘那里了,听了阮云丝的话,倒有些意外,这样的人,似乎该撵出去才是,不过老太太太太刚才既然没这么说,想来确实是要给大奶奶调教了。因连忙答应下来,指着拎着品儿那两个婆子道:“你们便跟奶奶过去吧。”
两伙人分道扬镳,林希家的自往老太君房里去,两个婆子拎着品儿跟阮云丝回到了水明院。
进了院子,只见钟秀和芳草以及几个小丫头都在廊下坐着说笑。见阮云丝回来,都起身下了台阶,两个婆子从未看见过钟秀,可也知道奶奶院里是有一个绝色佳人,配了爷身边的扫书为妻,过阵子就成婚的。这会儿终于看见了,不由得眼前都是一亮,没口子的夸赞起来,又羡慕扫书父母的福气,有这样又能干又漂亮的儿媳妇。
钟秀让她们围着说话,再听了这些,越发羞窘,忙不迭逃进屋去,这里芳草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串钱,笑眯眯道:“我们奶奶说了,辛苦两位嬷嬷走这一趟,给你们打酒吃的。”
两个婆子没想到走这样一趟差事竟然还能得赏钱,一时间眼睛都放光,连忙谢过,又说了许多阮云丝的好话,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虽然只是十板子,但品儿那嫩嫩的小屁股上已经是皮开肉绽。彼时小白和阿峰下学回来,正在屋里温习功课,听说母亲这里来了个挨打的小丫头,忙都过来瞧,见这么副惨不忍睹的模样,都十分震惊,恰好看见阮云丝走进来,小白便拉住了她的手道:“娘,这丫头犯了什么错儿?怎么打得血淋淋的?”
阮云丝摸了摸他的头,回身对芳草道:“怎么让阿峰和小白过来看见这情景?”又对他们两个道:“这丫头撒谎,还诬陷人,所以给个教训,但是念在她也是被逼无奈的份儿上,倒要开一回恩。你们两个功课温习完了吗?没温习完快回去温习,当心你们爹爹回来问你们功课。”
苏名溪在儿子们面前自然是十分严厉的,听阮云丝这样一说,小白和阿峰便吐吐舌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