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看着这一刻的徐腾,坐在空中的竹海里,坐在藤椅畔,一杯茶握在指尖,年轻俊美,气质高贵,一身永恒不变的顶级西装,真正的青年银行家之翘楚典范。
这是银行家中的银行家,国内最顶级的那几位之一,再上一步,那是央行行长。
另外那几位,中金公司的丁老总估计还有机会,或许能上一步,其他都差不多到顶了,都得在目前的位置上退休……都是副部级的高级领导。
徐腾不同,徐腾是纯粹的银行家,资本家的银行家,全国就这么一位,手里的银行居然是自家的资产。
牛!
真牛!
鲁先生在这一刻,仿佛想透彻了,想通了,司马昭为什么能统一三国?
因为司马昭不仅年轻,还有一个好爹。
“两位小同志都在呐,很悠闲嘛。”鲁先生主动打个招呼,也仿佛是两位青年资本家的忘年交,好朋友,走到藤椅边,自行坐下,指了指眼前这一圈紫砂茶具,“小徐啊,你弄了七八个茶杯出来,哪一个是我的啊?”
“您随便挑呗,您就是直接用茶壶喝,我又能怎么着,和您算账,一杯十块,一壶三十?”徐腾笑呵呵的。
“这是顾景舟的松鼠葡萄壶吧,不错,好东西啊。”鲁先生是一个识货人,不识货也没有关系,江湖传言已久,顾老爷子流传在世的两百多套茶壶,有一半是在徐腾手里,最珍贵的就是松鼠葡萄壶。
“您要是真喜欢,这一套,我送给您。”徐腾挺随意的样子,几千万的茶壶,这还真像是要送人。
“那多不好意思?其实,我知道这是你的挚爱之一,焉能夺人所爱?”鲁先生腰膝一软,差点没坐稳,这套茶壶真要是被他拿走了,江淮农商行的生意,他就得退出。
虽说一边是价值几千万茶壶,一边是几千亿资产的银行,价值不相等,可在徐腾的这个级别,在徐腾的眼里,两者差不多是等价的。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仿制之作,我请顾老的徒孙帮我仿制的,免得平时玩的太随意,弄丢了,或者是弄坏了。至于喝茶嘛,大致能够应景,那不就行了。”徐腾是一本正经的调戏老人家,还说的特平淡,特真实,完全看不出有戏虐之意。
“你这个……!”鲁先生真心没话说,也不好往坏处想,只能笑呵呵的感慨,“是啊,几千万……对你来说不是什么事,关键这东西,世上只此一物啊。我其实也是难得来一趟沪州,和你闲聊几句,江淮农商行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如果你确定要完全拿下,我肯定不参与。这种事,你上,我上,意义是一样的。”
“江淮农商行的局,我们徐家布了多久,您心里最明白。这就好比蓉州农商行的事,您花了多少心血,我也最明白。承蒙您的关照,我这些年的生意一直很顺利,只要有机会,您有兴趣,我有兴趣,那肯定是要合作。”徐腾这番话说的很坦诚,坦诚的让鲁先生想拔腿就跑。
不好啊!
这是大大的不好啊。
鲁先生感觉自己又掉进徐腾的陷阱里,故意激他过来当面谈判,原来是剑指蓉州农商行,这可真是惨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这样,江淮农商行的局,您拿10%的股份,蓉州农商行,我也拿10%的股份,两边的董事会,大家相互关照。这么合作,谁上算,谁得利,您心里肯定明白!”徐腾将道理说的很清楚,看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同样是10%的股份,江淮农商行的资产规模可是蓉州农商行的五倍级别。
有一件事是不同的。
华银财团在江淮农商行的局,布置的很公道,很公平,合法合规,完全无可挑剔,至少在表面上看,也确实是价高者得。
鲁先生在蓉州农商行的局,那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