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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腾的态度是一贯的,明确的,他不害怕和国营金融企业过招,不害怕和私营金融企业过招,不害怕和外资金融企业过招,但他真的很讨厌富邦系这种权势和私营体制结合的金融企业。
这就是他不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要提前扼杀富邦保险公司的原因。
萧姐一直是住在后海,差不多只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瑞麟宅,这种王府级别的四合院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从小就生活在类似的地方,何况她两天前刚来过。
徐腾没有选择在瑞麟宅的主院见萧姐,而是在胡同对面的东一院,和萧姐单独面谈。
两人聊了几句,徐腾才知道萧姐是为了富邦系的事而来,在各种消息曝光后,她已经退出了股东席位,将股份退还给鲁先生和吴永邦,没有从中拿走一分钱……当然也不需要,徐腾捐资成立的基金会基本上是永久性的属于这个家族。
某种程度上而言,对徐腾来说,这是他的荣幸。
这是一个事实。
萧姐也保证会遵守基金会的所有规则,让这家准官方的基金会可以成为中国最好的公益基金会之一。
关于这一点,徐腾也相信对方。
她的背景就是最好的保证。
萧姐谈了两件事,一是鲁先生的提议,希望华银财团旗下的民生银行,通过股份互换的方式并购富邦保险公司,或者是长江银行也行;二是她有一个弟弟在南方某省任职,刚升了副县长,她希望徐腾能通过一些合适的方式,提供一些合适的帮助。
她觉得自己的弟弟和徐腾年纪差不多,性格也挺像,特别是对富邦系和吴永邦的态度,基本差不多,觉得两人能成为朋友。
愿意提供帮助的人很多,否则不可能在这个年纪就当上副县长。
萧姐不愿意其他人帮忙,因为每个提供帮助的人,最终都会要求回报,而对徐腾来说,这就是举手之劳,也不至于要求什么回报。
她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将这些事说完了,没有用掉二十分钟。
徐腾却一直很沉默,喝着茶,静静思考着。
良久,徐腾决定和萧姐说一个小事,“我有一个青少年时代的玩伴,他的父亲是我的干爹,从我们开始学走路,学说话时,我们就在一起,一直到高中毕业。当然,我的妻子也是这样,我们三个人一起成长。迄今为止,除了在他从警校毕业一年后,我在浙大海纳集团给他提供了一个很基础的职位外,从未提供过任何额外的帮助,您知道原因吗?”
“理事长的意思……年轻人应该自己努力?”萧姐其实没有特别理解这件小事的真实含义,她倒是觉得,那个玩伴和徐腾有点情敌的感觉,不过,她更羡慕徐腾和夏莉这种爱情,青梅竹马,携手同老。
“差不多吧,年轻的时候,我们犯的错误再多,那也都是小错,终究,这些教训会成为我们的宝贵财富。如果等我们成为一省之长,一个财团的理事长,再犯错,那可能就是致命性的大错。”徐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两个要求,他都无法答应,但他有他的理解,并非是真想拒绝,“我们党没有长征,没有最初的那些苦难,肯定不会有今天的强盛。对于年轻人而言,吃苦永远是福,成长的太容易,往往不是好事。”
“以我为例,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非常聪明的人,但在我目前的位置上,我基本不能干预任何下属产业集团的实际管理,哪怕我知道梁纬艮、陈大桥都有很多不足之处,我也只能纵容他们犯错。原因很简单,身为华银财团的理事长,我实际上并不具备管理一家产业集团的能力和经验。我之所以要完全颠覆和改革我父亲留下的财团体系,用一家更小规模,仅有五百名员工的华腾公司控制财团,就因为我实际只能管这么多人。”
徐腾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