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哲觉得自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别人都是二三两的品酒,他喝了将近一瓶,必须得说点什么,就算不能将台积电和华腾电子集团的事情摆平,好歹也得套个近乎。
毕竟能见到徐腾的机会还是能渺茫的,正常情况下,刘玄哲只能和史立荣交涉。
“理事长,其实我们张董一直对您敬佩有加,常和我们说,企业家和商人是两个概念,最好的企业家未必是最好的商人,最好的商人也未必是最好的企业家,在大陆,甚至是整个东亚,您是极少数能在这两个领域同时达到登峰造极的人。”刘玄哲稍微将张仲牟的原话更改了一下,因为张仲牟的原话是他们中国就属徐腾最厉害,层次最高,我们没有这个层次的人。
“这个评价很高,很准!”郭董竖起大拇指,真心赞同,其实在他海鸿集团,在台湾也经常和人讲,大陆做生意做企业,水平最高的人就是徐腾,他没法比。
为什么?
郭董最常举的例子就是华腾工业联合体,这么大的框架,将覆盖全球工业体系的三百多家集团公司联合在一起,管的这么好,发展的这么快,华人工商界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在全球也没有人能做到。
唯一只有徐腾。
过去,徐腾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控制着整个华银财团,现在,徐腾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控制着整个华腾工业联合体,几乎控制着整个中国工业体系的半壁江山,而且是最厉害的那一半。
“几位都过誉了。”徐腾笑了笑,笑的是自己用岁月换来这山河,十余载青春岁月都用于干这件事了,他笑,因为值。
“理事长啊,您也不用太谦虚。”陈志辛也是有感而发,喝了几杯酒,想到就要退休离去,心情还是有点沉重和不舍,他指了指酒桌对面的郭董和刘玄哲,和徐腾感慨,“他们知道的事情能有多少,只是从外面看看吧,我跟着您已经有十年啦。十年啊,您说我们做了多少事,您又做了多少事。我退休的时候,大伙要是给我竖个碑,立个传,那别等您退休,就您这十年光阴,也够得上咱们立五十面碑。”
“我们这才喝了两瓶白酒,你们就这么夸张?”徐腾还真就不太喜欢听这些恭维之词,示意大家都不用扯这些没用的。
徐腾稍微想一想,决定结束酒席,让大家各回各家,所以,关于台积电的事,他要和刘玄哲说清楚,“刘总,既然你今天来了,酒也喝了,那我就给你一个准话,你带回去给你们张董事长。做生意要讲规矩的,一直以来,华腾电子和台积电之间也没有业务上的冲突,连直接竞争都极少,你们台积电全部是大客户,而我们华腾电子都是大陆的中小型ic设计公司,都是小客户,也都是我们自己花钱培育出来的市场。就算我的技术追上去,我的设备有限,产能有限,也还是得先管自己的老客户,小客户,而你们的大客户,本身就是华腾电子的死敌,也不太可能将订单交给我们做。”
“我们发展到极致也就是中国的英特尔,和你们其实没有瓜葛,你们不惹我,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知道你们惹我的决定,贴着我的厂区近身抢客户的思路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你们张董事长想出来的,总之,是徐腾,我是华银财团的理事长。如果每个人都敢于先打我,打完道歉两句就算完了,我在大陆还怎么做生意?”
“所以,你回去告诉你们张董事长,我对事不对人,那一拨,有多少台资要招惹我,要让我受伤的,我会一个一个打回去。亏与赚,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有必要,也有义务让每个人都搞清楚一个事实,想在大陆做生意,想到大陆赚钱,和我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不合作,别用阴招贱招惹我也能相安无事。”
徐腾是将丑话说在前面,后面再给刘玄哲一个折中的办法,“回去之后,将我和apple公司的订单放在前面,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