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比以前艰难得多。因为,需要她劳神防备的地方变多了。
握着床幔的手掌收紧,隐隐还能听到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直直地锁住李青曼,南宫宣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李青曼,你腹中的野种是谁的?”
野种?眉梢一挑,李青曼猛然冷了几分脸色。“南宫宣,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敢骂她的孩子是野种,以她看,他才是野种,他和萧柔都是野种!
“尊重?你也知道尊重?”眸中闪过嘲讽,南宫宣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李青曼,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朕的皇后,可是,你现在却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说,你想让世人怎么尊重你?
即使你和朕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名义上你始终都是朕的妻子。如今,你和别的男人苟合,还有了野种,你还妄想得到朕的尊重?呵!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女人?”
苟合?野种?厚颜无耻?**!她倒想问问,是谁用李家人的性命逼迫她跟他回来的?是谁害得自己的皇叔死于非命的?
她和别的男人好关他屁事!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妻子?也亏他好意思说出口。也不知道是哪个鸟人为了那该死的预言,千方百计将她带进宫中。若说干了这些伤天害理,还抱有一颗觊觎天下的野心,不顾百姓死活的人说别人厚颜无耻,那这世上当真是没有天理了。
别的不敢说,“厚颜无耻”四个字绝对是用来形容他的,和他百分之两百的相配!
见李青曼没有说话,南宫宣便以为她是没话说了。嘴角一勾,他冷笑道:“怎么,没话说了?”
淡淡地扫了自以为是的南宫宣一眼,李青曼扯了扯唇。“我的确没话说了。”因为某只鸟真的是太过无敌,所以,她决定不再浪费自己的口水。
“你……”没有料到李青曼会这般好说话,南宫宣心中原本喷张的火气顿时熄灭了不少。
目光移向她的腹部,想到那里正装着某个男人的孩子,他又觉得心里很发堵。盯着她的腹部看了许久,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牙齿慢慢咬紧。
注意到他的视线和眼神的变化,心头一紧,李青曼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的肚子遮掩了起来。
余光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她在心底琢磨着万一南宫宣再次大发雷霆,想要除去她的孩子,她该怎么逃跑。好在床铺够大,南宫宣够不着她,现在的她暂时安全。
因着李青曼的动作,南宫宣只觉得喉头发紧,心底升起一抹阴霾。
她真的很在乎这个孩子,她越在乎孩子,那就表示,她很在乎那个男人。一想到她曾经和那个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他就嫉妒得抓狂!该死的,那个臭男人到底是谁?
视线倏地向上移去,南宫宣紧盯着李青曼。“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若实话实说,朕或许可以留下你孩子的性命。你若不说,休怪朕对你下狠手!”
或许?呵!他当她是傻子?就算是“绝对”,以他厚颜无耻的程度来看,他也决计有可能翻脸不认账,更别说仅仅只是毫无可信度的“或许”。
而且,说实话,他凭什么威胁她?他有什么本事?就算她告诉他孩子的父亲是夜无殇,他又能怎么样?杀了夜无殇?
不是她瞧不起他,他还真就没那个本事。否则,这么些年来,船行早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天下也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更何况,他要的天下还捏在她的手里,她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他便不能动她分毫!
思及此,李青曼淡淡地抛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你……好!好!不说是吧,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就算你不肯说,朕也有的是办法让那个男人自己送上门来,再除之而后快!”说完,愤怒地一甩袖,南宫宣怒气冲冲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