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马背上的一个包裹中掏出一张薄薄的面具,递给古乐儿。
“戴上。”
“这是什么?”
古乐儿接过那张薄如蝉翼的东西,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
“面具。”
冷夜回答得十分简略。
让古乐儿想起了初遇东风醉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说话也是能简省就尽量简省。
能少说一个字的,绝对不会多说半个。
不过,那口气与冷夜是不一样的。
东风醉说话是懒洋洋的,万事不关己的样儿。
而冷夜是冷冰冰的,今日的他好似还带着点堵气的成份。
古乐儿弄不懂他为什么堵气,明明她才是吃亏的那一个,不是吗?
翻看着面具,突然想起了武侠小说中常见到的一个词。
人皮面具。
古乐儿吓得将手中的面具一下子甩开。
惊恐地问:“这是人皮面具?”
冷夜眼疾手快将面具接在手中。
听了古乐儿的话,惊骇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她。
“你在说什么?人皮面具?人皮可以用来做面具?亏你想得出来。一个好好的女孩儿家,怎么会想到如此残忍的事情?”
古乐儿汗颜。
这可不能怪她,是小说里这么写的嘛。
并骑同行8
她刚才不是吓得将面具丢开了吗?
哦,对了,她得吸取这个教训,以后在默写武侠小说的时候,一定不能写人皮面具这几个字。
就将“人皮”二字去掉得了。
“那,这个面具是什么东西做成的?”
古乐儿不好意思地指着面具问。
“一种树胶做的。”
冷夜简短地回答。
“哦,那就好。”
古乐儿这才放心地接过面具。
太好了,不是人皮面具,若真是人皮的,打死她她也不敢戴在脸上。
“为什么要戴这个面具?”
古乐儿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冷夜不耐烦地说。
“少废话,若你还想同本公子共乘一骑,尽管不戴便是。”
太可恶了,刚刚才吃了她的豆腐,又拿这个来要挟她。
女人在男人面前就是吃亏,因为他们会耍流氓。
古乐儿哀声叹气地将面具戴在脸上。
冷夜瞧了一眼,似乎很满意的样儿。
然后又吩咐:“把你的头发梳起来,梳成男人的髻。”
古乐儿摊摊手说:“我不会梳。”
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后,每天都是由诗雨弄晴替她梳的头,她可梳不来这种式样繁复的髻。
就算男人的比较简单,她也不会。
冷夜冷眼瞪着她,瞪了好一会,才咕哝了一句。
“连头发都不会梳,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亏东风醉和踏雪公子怎么都看上你了。”
他还不能确定东风醉和踏雪公子是同一个人,因此这么说。
古乐儿的话他倒是信。
因为这几天,就从来没见她梳过髻。
冷夜只好拿出梳子,吩咐古乐儿。
“背过身去,本公子给你梳。”
古乐儿听话地背过身。
她也觉得老是披着头发不太好。
她在自己的时空披披头发还不觉得怎样,可在这个时空,在这个特别讲究仪容的时空,披散着头发给人的感觉太怪异了。
并骑同行9
她可不想走在哪都被人盯着看。
如今有个人义务给她